宋宴山想方才他的所作所为，和善良的边一点都挨不上，冲动确实冲动了，所作所为不仅违背他的专业，也违反了他的秉性，他虽然不后悔，却也没法理解林换玖的理直气壮。
林换玖坐在出租车上，催他下去报案，宋宴山拿着手机，来去再快，也要二十分钟，林换玖一直找司机聊天，将他哄得开心，没有任何得不耐烦，见他上车，还夸他：“小伙子，做了回英雄啊，那些被偷拍的情侣，尤其是姑娘会很感谢你的。”
宋宴山还未来得及接话，林换玖便道：“这样子的事很多吗？”
师傅边打方向盘边道：“多啊，很多，上次新闻报道，放在网站上的视频有好几十万呢，你想想看有多少姑娘被坑了。这种事啊，又不像杀人放火的凶案，没那么大的关注度，警力不集中，你看，海泰的案子才多久听说凶手就被抓了，这些网站都几年了也没个动静。所以你说被杀的人，惨是惨，命没了，可能报仇雪恨，但网站呢，是一根汗毛都没伤害到姑娘，但那些闲言碎语啊猥琐的眼神是一个都少不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还带着一股葱姜大蒜的臭味，宋宴山默默摇下了车窗，师傅丝毫不觉，还很有哲理地进行了总结：“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也要是大奸大恶，小打小闹的恶，就是人间法律都没法管，更何况阴曹地府呢。”
这话不知不觉地戳中了宋宴山的心事，他抬手轻抚眼尾的绯红，指尖触及，是夜风的凉，那处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丝毫烙铁的痕迹。宋宴山想，何必呢，倒不如直接挑明他犯了什么滔天罪行，让他还罪也有个章法。
灯影从他漆黑的瞳孔上晃过，是最无情的游客，匆匆一点便消失不见，比蜻蜓吻水还要无情。
林换玖的声音从后排传来，她道：“不是这样哦，师傅，你听说过怨气吗？”
“这个世间几十亿的人口，仇有多少，恨有多少，拢在一起，也比不过一个怨字，女友怨男友不忠，父母怨子女不听话，子女怨父母无能，下属怨上司不公，上司怨下属不能和公司一心。人死后方成恶鬼，即使报了仇，也什么都没了，可怨不一样，虽然渺小又分散，可如果有人将它聚集，比恨更恐怖。”
宋宴山转头看她，出租车驶入了城市大道，斑斓的灯影落在白衬衫和姜黄色的半身裙上，像是浓墨重彩的油画，唯独那张脸被隐在了黑暗之中。
“人间的律法规范最基本的道德，但善恶轮回上，从不分善恶大小，小恶也有恶报啊。”
林换玖坐在出租车上，催他下去报案，宋宴山拿着手机，来去再快，也要二十分钟，林换玖一直找司机聊天，将他哄得开心，没有任何得不耐烦，见他上车，还夸他：“小伙子，做了回英雄啊，那些被偷拍的情侣，尤其是姑娘会很感谢你的。”
宋宴山还未来得及接话，林换玖便道：“这样子的事很多吗？”
师傅边打方向盘边道：“多啊，很多，上次新闻报道，放在网站上的视频有好几十万呢，你想想看有多少姑娘被坑了。这种事啊，又不像杀人放火的凶案，没那么大的关注度，警力不集中，你看，海泰的案子才多久听说凶手就被抓了，这些网站都几年了也没个动静。所以你说被杀的人，惨是惨，命没了，可能报仇雪恨，但网站呢，是一根汗毛都没伤害到姑娘，但那些闲言碎语啊猥琐的眼神是一个都少不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还带着一股葱姜大蒜的臭味，宋宴山默默摇下了车窗，师傅丝毫不觉，还很有哲理地进行了总结：“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也要是大奸大恶，小打小闹的恶，就是人间法律都没法管，更何况阴曹地府呢。”
这话不知不觉地戳中了宋宴山的心事，他抬手轻抚眼尾的绯红，指尖触及，是夜风的凉，那处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丝毫烙铁的痕迹。宋宴山想，何必呢，倒不如直接挑明他犯了什么滔天罪行，让他还罪也有个章法。
灯影从他漆黑的瞳孔上晃过，是最无情的游客，匆匆一点便消失不见，比蜻蜓吻水还要无情。
林换玖的声音从后排传来，她道：“不是这样哦，师傅，你听说过怨气吗？”
“这个世间几十亿的人口，仇有多少，恨有多少，拢在一起，也比不过一个怨字，女友怨男友不忠，父母怨子女不听话，子女怨父母无能，下属怨上司不公，上司怨下属不能和公司一心。人死后方成恶鬼，即使报了仇，也什么都没了，可怨不一样，虽然渺小又分散，可如果有人将它聚集，比恨更恐怖。”
宋宴山转头看她，出租车驶入了城市大道，斑斓的灯影落在白衬衫和姜黄色的半身裙上，像是浓墨重彩的油画，唯独那张脸被隐在了黑暗之中。
“人间的律法规范最基本的道德，但善恶轮回上，从不分善恶大小，小恶也有恶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