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沉吟了半晌,把手收了回来,缓缓说道:“脉搏比之前更加沉稳有力,原本位于肺部的杂音已经彻底消失了……以后会不会复发还不好说,但是至少现在看来,伤情应该是有好转的。”

    顿了顿,柯老又摇头苦笑道:“说来也是惭愧,我对针灸之术也算是略有研究,但是刚才这小子用的那套行针之法,我却是闻所未闻。倘若真能治好老姚你的病,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姚老爷子也笑了笑,说道:“你这老家伙,终于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了,小江医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医学造诣,比你当年可还要强出不少吧?”

    “……”

    柯老沉默了片刻,心有不甘地点头承认道:“不错,当年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的确是不如他。你这一身病症,乃是多年旧伤堆积爆发所致,换做是我也有办法治好,只是过程必然要以调理为主,没有他那么快见效,更加不可能在短短一周之内治好……

    不过这小子的医术到底如何,现在还言之过早。若是十天之内真能产生效果,我倒是可以引荐他,去试试给省里的那位大人物治病,也未尝不可……”

    说到这里的时候,柯老忽然顿住。

    姚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呵呵笑了几声,岔开话题道:“对了,老柯,最近咱们庐州市有个事情,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说起来也和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有关。”

    “哦?”柯老看了一眼姚云安。

    后者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陪着笑说道:“爸,柯叔,是这样的,我和几个朋友最近组织了一场拍卖会,会上可能会有一些有意思的古玩亮相。我记得柯叔您平时不是很喜欢收藏吗,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到拍卖会上看看,说不定能遇到一两件合眼缘的东西呢。”

    姚老爷子是将官出身,退休之前更是身居高位,有着这一层关系,他的前两个儿子都投身到了军政界。

    唯独最小的儿子姚云安,对从军当官没有半点兴趣,却偏偏喜欢古玩字画这些东西。

    甚至还和一些狐朋狗友一起,专门开了一家公司,做起了古玩生意,靠着姚家的名声和财势,也算是在庐州市这一亩三分地,混的风生水起。

    柯老平日里有收藏古董的哀嚎,闻言立刻来了兴趣:“小姚,这个拍卖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说说看?”

    ……

    另一边。

    银灰色的汽车开到了市区的街道上,道路两边是汹涌的车流,汽车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到了这里,江城租住的楼房已经依稀可见了。

    姚若诗双手把控着方向盘,侧过脸来看了一眼江城,说道:“江先生,你最近有时间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