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别有一番亲和力,至少凌啸逃过了被逼表态后更是这样觉得。

    一群人看着凌啸拽着五千两的程仪告辞而去,“八哥,这家伙就像皇阿玛说的一样啊,是条养不家的狗啊,你可不能全不提防啊!”老十四小小年纪,性子却是固拗。

    老八幽幽地叹了一声,他实在摸不清凌啸。人地胆子有大有小,大胆之人是结党的首选核心,而胆小的又是结党必须的外围,问题是凌啸忽然胆大如斗,忽然胆小如鼠。就这么飘忽在其间,令他自己很难选择如何拉拢。正自烦恼,老九一句话,让他的心渐渐好受了许多,“至少他离京之前,没和一个阿哥们掺合。”

    保定府驿站,天色刚明不久,凌啸站在二楼栏杆上一阵发愣。

    当日亡命进京。一路策马狂飙,自己的性命尚在威胁之下,今日故地重返,却是别有感慨在心头。当日所未注意地一些事情,在今日从京城繁华里出来,竟是如此刺目。

    驿站依着保定南门而建,凌啸站在高处,那城门口的空地上。一目了然地尽是黑压压地流民。城门领的兵卒、直隶总督衙门地戈什哈、知府衙门的衙役都在做着同一件事,驱逐!

    容若大哥送的两个家生奴才是兄弟两个,叫做胡涛胡骏,人长地都是孔武里带着一丝书卷气,不愧是大家氏族调教的精干。难得的是都是十八九年纪,就颇有一份锐气,平日里就是在顾贞观的书房里侍读,陪那揆叙习学文才骑射。结果少主子没成器,倒把这两个书童调教的文通武善。

    他们刚刚出去探了消息,连忙来向凌啸回禀。“爷,奴才打听过了,那些个灾民是自河南来的,今年的黄河菜花汛,淹了二十一个县,百万的灾民可是四出逃荒。大部分都是涌向江南,可是还有十来万往北一路乞讨。上书房严命,月底飞扬古大将军将献俘午门,沿途州府毋须放一个灾民进京!”

    凌啸暗叹,原来前世也搞形象工程。看着下面妻离子散地哀嚎,还有那带血地鞭影纷飞,凌啸虽远远地看不清楚,也感到得惨呼呼的压抑。顾贞观忽然在房中呛然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凌啸“呼”地吐一口气。转身回房,关老子屁事。“吩咐护卒,半个时辰后启程!”

    芩儿已经起身,正在小依的帮助下洗漱,她从来没经过这种车马劳顿,起得晚些。一见凌啸进来,两女连忙往外推他,凌啸哈哈一笑,“娘子可是觉得未着铅华,怕吓着你相公?岂不知素面朝天方是人生本色,爱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心灵美,倘若尽只看着容貌,未必是人间一大悲剧,但会是你我的最大悲剧。”

    芩儿对他地这些理论已经耳熟能详,当即抱着他在脸上一吻,毫不犹豫地推将出来,搞得凌啸郁闷不已,看来古今女子都一样,心灵上捆绑老公,容颜上也要迷死老公,两者都不放松,这就是精神物质两手硬啊!

    豪成公开地占据了凌啸的小雅,正在房中边洗漱边嘻哈,外加着隔会儿瞅瞅那一摞银票,乐得不知所以。无处可去的凌啸猛不丁钻进门来,把小雅吓得连忙抽出豪成握着的小手,绯红着脸逃出门去。凌啸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准备多少银子买去小雅,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啊!”

    豪成一句话令凌啸瞠目结舌。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半晌,凌啸觉得郁闷,尤其看到豪成地奸笑,板出一句话,“你知道吗,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衣服,我剁谁手足!”

    轮到豪成瞠目结舌,“人中渣滓!”

    两人还没玩笑开完,小依就进来禀报了一件事。

    豪成死死拽住银票,像要他命一样地慢慢抽出来一张两张,凌啸看着他的样子也难受后悔,讲什么心灵美啊,现在兰芩在栏杆处看着灾民哭得稀里哗啦的,硬要开锅施粥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