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有些微微失望,“什么时候能吃完这么多。”

    林绣笑着捏捏她的小辫子,“我看电影的时候,一会就能吃好几袋呢。”

    阿杏环住她,眼睛极亮,“什么是电影?”

    怎么和古人解释电影呢?林绣一时语塞,想了半天,“和皮影戏差不多。”

    阿杏对此很感兴趣,“春生哥,我们一会就去看皮影戏吧。”

    春生很豪气地点头。

    林绣笑笑,自古诗词描写里,儿童的娱乐活动总是不缺的,什么挑促织的、扑黄蝶的、捉柳花、弄钓舟的。

    可她摆摊这几天却发现,开蒙以后日日有功课要学,像这两孩子这么心大的可少了。

    林绣感慨着,送他俩一人一杯杨梅露,就当是电影院标配的可乐爆米花。

    不过说来,这“中国影子”比电影还早了一千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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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坐定,好戏开锣。

    匠人呐喊一声,便是开场。灯瞬间熄了,只剩那半透明幕布还亮着。

    正所谓“叠玉千丝似鬼工,剪罗万眼人力穷。”头戴金箍身穿草裙的大圣,身量细长的妖女,慈眉善目打坐的和尚皆在他手提的那根细线下活过来,叫人目不暇接。

    匠人既唱男腔又唱女腔,声音时而浑厚时而尖细。

    他一边操纵着一边留意台下,该在哪个点传来叫好声。

    旁边的老先生边看边鼓掌,激动地细瘦脸都瞪出青筋来。一会又神情哀颓,悄然抹泪。

    阿杏悄悄扯扯春生的袖子,“春生哥,你能看懂吗?”

    她个子小,就是努力伸长脖子也还是看得模糊。

    春生滋滋吸着杨梅露,吃得正起劲,说话含混不清,“不就是猴子打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