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东在兰菏家一直聊到晚上,兰菏才起身,送他下楼。

    “哎对了,我跟说,上回见脏东西后,回来我就上庙里请了道平安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晚上睡得都安稳很多了。”程海东说着,还把符露了出来给他看。

    兰菏说:“是吗?那不错。”

    程海东碎碎念:“别老敷衍我啊,怎么就不信呢。”

    兰菏说:“我也不是不信,就是觉得别老整天想,越想精神越不好。而且可以去觉慧寺,比较出名。既然都是买,不如买老字号的,更安心。”

    他原来也只听说觉慧寺名气大,但有了之前的经历,知道觉慧寺在阴差那里也挂了名,那可以推荐给程海东了。

    程海东一想:“也是,回头我去觉慧寺。”

    到了楼下,程海东让他别送了。

    “开车小心点儿。”兰菏站在楼门口嘱咐了两句,准备回去时,应韶也回来了。

    应韶还带着两个师兄弟,手里或拎或抱着香烛祭品。

    兰菏的目光在他们的烧鸡上流连了一下,见应韶也看着自己,微微一笑道:“都是骗子吗?”

    应韶:“……是。”

    师弟们:“……”

    什么啊!

    ……

    一进门,应韶的师弟们就抱怨道:“这什么世道啊,还要自称骗子。”

    应韶冷静地道:“那们希望我怎么说,告诉不信邪的邻居我们是蛊师?但他不一定知道蛊师,那说我们是一种‘家户型宗教服务供给者’?”

    师弟:“…………”

    家,家什么?

    妈的,念过大学就是不一样,每次都吵不过应韶师兄,连他说的啥都只半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