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平儿铺好了以后,把两个被子在中间搭连在一起。

    巧姐儿扫到板儿眼睁睁的盯着两个人的被子,意识到很快就要发生的事情,脸儿唰的红了。

    板儿怕巧姐儿臊的很了,赶紧出了屋子。

    板儿把西屋的洗澡桶里巧姐儿的洗澡水倒了,又在烧炕的隔间,给大锅里填满水,加上两把柴,烧的炕灶是西屋的,平儿在板儿在家的时候,决定和老刘氏去睡一屋。

    老刘氏和平儿倒不急着走,也是天还没黑透,陪着巧姐儿多呆一会儿的意思。

    “巧姐儿,女人家都有这么一遭,有事儿就说出来,别害怕。”老刘氏拍了拍巧姐儿的手,温声嘱咐着。

    巧姐儿点点头,心里却更紧张。

    “板儿莽撞了,你要告诉他,男人家新婚里没个轻重。”老刘氏又说。

    这次不光巧姐儿脸红,就是平儿都有两分不自在来。

    板儿走到门口,本想问问她们娘两个在新房喝茶还是回老院儿喝茶,听了这话儿,男儿也不好进屋去,转身又回了隔间儿烧火。

    板儿心里纳闷,听姥姥的意思,好像自己还能伤着巧姐儿。

    心里本来就有些紧张,这一想,更添了两分紧张来。

    心里不解明明话本子里说的很欢喜的事情,怎么就能伤到?

    老刘氏和平儿,看天又晚了些,也勉强到了睡觉时间。此时两人离去,这屋里挡上窗帘子,倒也没什么难为情的了。

    “我们回去了,你们也劳累一天了,早点洗洗睡吧。”老刘氏下了炕。

    平儿把婴孩儿手臂粗的蜡烛点燃,把烛火台放到地下的柜子上,烛台地儿带着一体的小托盘儿,如此烛泪儿留下,也不会外溢,倒很便宜。

    “这蜡烛能燃到你们明早醒来,只大伙今天都累了,明个儿咱们家都睡个懒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你们也晚点儿起床,莫去那边儿扰了大伙儿。”老刘氏美滋滋儿地嘱咐巧姐儿。

    平儿在旁边儿笑看着,最后也附和了一句,“你就听你姥姥的。”

    板儿听见他们说要走,从隔间儿出来,送老刘氏和平儿出门。

    老刘氏又在院门那儿,同样的话嘱咐了孙子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