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村那边来的总人数并不多,方便安排,有柳氏、赵氏、李氏等人操持,没有让姚氏操心。

    六月七号早上,花府开始摆流水宴,花府的亲戚实在多,收礼记账的正房摆了好几张桌子,留个账房先生负责记账并对礼册清单。

    另有一群人负责清点归置各类添箱的东西,每一家添箱整理好并贴上送礼主人的名字。

    如此一来,宾客们一看就知道那些东西是哪家亲戚送的,相互之间还会比较一下。

    花洛待在闺房没能出来,好在屋里有很多陪她的人。

    蝴蝶、如烟、穆连柔以及花家两个孙媳妇,还有一群叽里呱啦的小孩。

    墨姨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现在谈不上恨,但绝对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

    庆国公笑了笑,“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去打扰她,你们小两口时不时见我一面就好,我也不会经常找你们,以后我会保护你们。”

    “多谢穆伯父体谅,我以后多跟小九往来,您肯定能见到我们。”

    庆国公是不该欺瞒墨姨,但他此刻表现得很卑微,可以理解成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与愧疚。

    他不欠她什么,并且是给卿尘生命的人。

    “好好好,小九跟你肯定合得来,她也不是个娇气的姑娘,你和卿尘好好过日子,我会在后面帮助你们,无须担心谁找你们的麻烦,那你帮我号脉,开点补药就行了。”

    花洛应承下来,帮他诊脉,的确没什么大毛病,调理一下即可。

    家中没有备多余的药材,花洛开了方子派人去外面抓药。

    庆国公夫人大致猜到庆国公私下找花洛所为何事,她没询问,只关心了他的身体情况。

    穆连柔还不知道她爹与墨卿尘的关系,直到回府后,庆国公亲自准备给花洛添箱用的物件,每一件都很珍贵。

    绝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花洛是俞子熙义妹或者母亲与花老夫人的关系。

    穆连柔好奇,问了庆国公后才知道墨卿尘居然是她的异母哥哥。

    难怪当初母亲不卖地给墨夫人,后面的事也就能说得通了。

    穆连柔明白她和俞子熙议亲之所以如此顺利,主要原因可能并不是因为她喜欢,也不是父亲看重俞子熙,而是因为父亲对那个儿子儿媳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