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琴故意放慢了说话的速度,眼睛装作不经意般瞥了瞥床上的小淘气,对着他包裹严实的手不停的叹气。

    “三弟妹这一胎怀的真是奇怪,我听说她摔在沟里孩子都没掉,说不定这一胎的命特别硬,会冲撞了家里的运势,之前我的孩子差点流产,应该就是一个警示,结果家里人不仅没有重视,反而还让三弟妹从阁楼出来,结果小淘气就受了伤,这些事想想都让人害怕。”

    大嫂的脸色果然变了,立刻怀疑到了白美溪的身上。

    吴琴看到自己的话有效,摸着自己的肚子,凑到大嫂的耳边继续危言耸听。

    “昨天你们走了之后,我的肚子就一直疼,身上一直冒冷汗,连宝儿都上吐下泻,快到早上的时候才睡下,奇怪得很,我这胎本来就怀得不易,这么折腾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到足月。”

    吴琴越说越夸张,她抹了抹眼泪,把白美溪肚子里的孩子说成是一个天煞孤星,专门克家人克父母,就算日后生下来也得做一场大法事才能保住家宅安宁,不然的话这家里必定损丁折将,尤其是男丁。

    这个男丁当然是意有所指,家里除了宝儿,只有小淘气,每一个都是成家的命根子,容不得半点闪失。

    “说得没错,那个杨瞎子那么有名,肯定是有些道行的,这次一定是冲了煞,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成家大嫂去找了白美溪的婆婆,昨天小淘气受伤后白美溪的婆婆也一夜没睡好,心里也再想会不会是因为白美溪下了楼,引得那个没出生的孩子又开始祸害她的孙子,他打不掉白美溪肚子里的那个,就来害她已经出生的小孙子。

    在加上宝儿昨天上吐下泻,看样子也像是生了重病。她更觉得是自己做错事,不应该听信成海武的话,让白美溪离开阁楼,要是那个二踢脚的威力再大一点,小淘气的手很可能就没了,后果不堪设想。

    实际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意外,宝儿是因为吃完饭就跑出来玩,受了凉风才会生病,而小淘气拿着二踢脚放炮本来就是一件危险性极高的事情,受伤是常有的事。

    可现在谁也不会往科学的方向想,都认为是自己违背了杨瞎子的话,才会惹祸上身。

    婆媳俩对这件事一拍即合,认为以后必须加强对白美溪的监管,不能让她离开阁楼半步,还得找杨瞎子来家里看看,贴几张符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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