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皇后身边见惯了场面的大宫女,也被司轻芜这一声‘姐姐’给叫的受宠若惊,阿钦箬红着脸向司轻芜福了福身,立即去给她挑礼物去了。

    司轻芜想,赏赐又该丰厚些了。

    “娘娘,问也问了,赏也赏了,依娘娘看……”一直作壁上观的裕安长公主却在此时开了口,描画细长的眉梢微微一挑,抬眼看向主位上坐着的皇后道:“这事要如何解决?”

    皇后面不改色地朝裕安长公主笑了笑,道:“定然是要解决的,不能让啊芜白白遭了这回罪。”说罢,皇后转过头看向面前的司轻芜,一脸慈爱道:“啊芜,今儿个是你吃了苦头,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司轻芜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苏婉沁,见她这会儿也被吓得够呛,这平日骄纵惯了的小脸唰白唰白的,倒是看得人心疼……罢了,这回就放过她了。

    “回娘娘的话,不如……算了罢。”

    “算了?”

    “是呀,想来苏家小姐是误会啊芜的好意了,这才无故动了手。”司轻芜说着话的功夫边将皇后的手臂给搂住了,撒娇般道:“娘娘您看,今儿个是您摆宴,大家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多好呀,别因为我俩的小事败了兴致才好,而且您看苏家小姐跪也跪够了,想必心里也是懊悔得很,所以娘娘就别罚她了,叫她给我赔个礼,这事呀,就算过去了。”

    皇后十分满意司轻芜的处理方法,于是又问一旁的裕安长公主:“裕安,你看呢?”

    裕安长公主乜了司轻芜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苏婉沁是罢?”皇后转而看向地上跪着的苏婉沁道:“今日本宫设宴款待一众贵女,你虽在其列,但今日你胆敢在宫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对庆云县主大打出手,乃是对庆元县主不敬,亦是对本宫的不敬,你可知错?”

    苏婉沁伏低身子道:“臣女知错,还请娘娘责罚。”

    “既是啊芜替你求情,本宫也不罚你了,你给啊芜赔个礼,之后就出宫去罢。”

    “……是,娘娘。”

    苏婉沁心里再是不服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叫屈,何况在场的人没一个会听她的解释,其实打从进了皇后见到裕安长公主开始,苏婉沁就心知肚明今日这脏水她是接定了,辩驳再多都是徒劳。

    想通了这一层利害关系,苏婉沁转而朝司轻芜跪下,伏低身子赔礼道:“县主,对不住。”

    “没什么对不住的,你不过是误伤了我而已。“”

    “……是婉沁鲁莽,误伤了县主,还请县主原谅。”

    “也没什么,都是娘娘心善,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你。”

    苏婉沁心里真是气死了,这司轻芜在皇后面前充好人,一口一个不计较,现如今自己都赔礼道歉了,她倒好,又开始明里暗里地讽刺她连赔个礼都不会……行,她不就想让自己在皇后娘娘和裕安长公主面前担瞎这莫须有的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