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在看其中一人胸前伤口,伤口长约一寸半,宽半寸,是一剑致命的快剑,既然救下她的是赵无纯,那这剑也应该是他使的。

    她想起来曾见过赵无纯佩剑,但都是收在剑鞘里头,从没见它出过鞘,当时只当是武官的固定服制,的确不知道他真能使得一手好剑法。

    于此她也毫不吝啬的给予了赞赏,“这手快剑倒是使得好。”

    赵无纯被清歌这样一句话夸得受宠若惊,刚刚的一丝尴尬瞬间被抚顺妥帖,当下简直就要飘起来了:“想看,我什么时候使给看呀!”

    清歌笑而不语,赵无纯只当她的笑意是出自真心。

    赵无纯第七次梦到清歌。

    距离那夜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余,他的梦里仍尽是清歌被他拥在怀里,旖旎销魂,芙蓉帐暖,春宵一度。

    于是赵无纯认命的起来洗澡,今日他要去接清歌过来商量前线补给的事,已入严冬,近日气候大寒更超往年,清歌约了今日一大早说要向军营报备多补些香薷、肉桂、附子等大辛大热的药草。

    每回梦到她,不是要见她前、就是见她后,赵无纯觉得自己疯了。

    不管疯不疯,亲自接送清歌都已经成了赵无纯做的轻车熟路的事了。

    他到的时候,清歌已经在药庐外等候。

    她今天一身鹅黄色的绣花袄裙,外头是滚了貂毛的浅米色披风,长发没有簪起而是用带子穿插打成了辫子。

    此时她鼻尖微泛红,手间抱了只小暖炉。

    清歌衣裙多是月白、水蓝,衬得她气质凌霜傲月,今日这一身略带些暖意,映眉眼和暖如雪水初融春回乾坤,漾开在赵无纯心间涟漪。

    清歌见他来了,勾了勾唇角,微点了点头。

    赵无纯勒停马。

    清歌看今日没有马车,也不娇气,借着赵无纯手递来的手翻身上了马。

    背后传来的热度让赵无纯僵了僵,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晨间惊醒的那个梦。

    赵无纯接过药草清单,清歌方才当着面提笔写的,墨迹还未干。

    “需要这么多么?”赵无纯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药名依旧后边颇为惊人的数量,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