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带上回去,到不了老家就给干上几盘。”表哥说道。

    “梁总还是不减当年啊,还能连续奋战不?这几年到处撒狗粮,狗崽子一定到处都是,家伙不行了吧?”一个男人嘿嘿笑着说。

    “不行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们几个正当年,节省着用,这几年不知道珍惜,过几年们就知道那玩意珍贵了。”表哥的声音。

    “们男人到一起就没有正经话。”女子说。

    “啥正经话?我的厂子要封了,们几个给我想一想办法?”表哥说。

    “梁总神通广大,啥风浪没有见过?这点小事会难为住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是神通的问题,这事就像一个癞蛤蟆放到脚面上,不会咬,但恶心。”表哥的声音。

    “叫我看是有人专门恶心的,见的生意好了,就找理由举报。最近是不是接了一个大单?”

    “是,老外催得紧,马上就到交货的日期了,除了这事,我知道红沟有人早就红眼了我,想敲诈我,老子不吃这一套,妈的,又使出阴招来。们几个坐好了,前面检查。”表哥说。

    车子停了下来。

    “驾驶证,行车证。”外面一个声音说道。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定是表哥在掏本子。

    一道亮光在车厢里晃了一晃。一定是在检查车里面的人数。

    “好了,走吧,不要疲劳驾驶。”

    “好的,不会疲劳驾驶,我们几个换班开。”表哥的声音。

    车子“沙沙”的前行。

    贺丰收估计车子很快就会停下,让自己挤进车厢里。

    “停一下车,我要方便。”车里一个男人说。

    “真多熊事,刚才上车的时候咋不说。”表哥不耐烦的说。表哥是不是把自己忘在了后备箱里,就是那个男人不尿,他也该把自己放出来了。

    车子还是停了,贺丰收听见车门响,他把腿蜷起来,拉住自己的瘪瘪的提包,觉得自己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