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寸寸碎裂,白袍之上,满是血水。

    雨水冲刷,流淌于泥土之上。

    院内,老夫子没瞧见这幅惨不忍睹的血腥画面,只是轻笑道:

    “都说,江湖人士喜欢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外面这几位,却一句话不说,直接动手。”

    不苟言笑的铁匠沉声道:

    “这四位,都是爽利人。”

    闻言,老夫子点了点头。

    淋雨的铁匠问道:“帮谁?”

    老夫子摇头道:

    “本该帮那白衣公子,不过,他若死在琴师薛宋官手上,帮了也无用。

    就当咱们,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你我二人,做了二十多年丧家之犬,没资格谈什么厚道不厚道。”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结果。

    不论结果如何,一院三人,包括那位西蜀亡国太子,不管是生是死,总算有个结果。

    铁匠望了一眼那,已被碾为碎渣的芭蕉树,问道:

    “赵学士,跟太子一样,我其实也不爱听你讲道理。

    主要是酸牙,跟啃酸白菜似的。”

    铁匠仔细感知,院外纷乱气机,不断绞杀,于是说道:

    “这名琴师,大概是跳过金刚,直入指玄境,而且,似乎也快接近天象了。

    不过一纸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