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玄的眼神一瞬间变冷。

    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晏枎虞跪倒在地,叩首道:“殿下恕罪。”

    他收回目光,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起来吧,今天煎的甚么茶?”

    “是方山露芽,殿下昨日说此茶后味生津,回味清爽,妾今日就继续用了。”

    “方山露芽,要是本世子没记错,该茶产自豫州。”

    经历过方才那一幕,晏枎虞说话也谨慎了许多。

    “是殿下。”

    “你说你的故乡就在豫州,怪不得你对该茶火候拿捏的这么恰到好处。”

    “妾谢世子谬赞。”

    明显感到她小心翼翼了许多,他道:“我又不是能吃人的恶鬼,你怕甚么。”

    书上说君心难测,她看,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谢政玄也不错。

    他继续道:“话说豫州距离皇都不算近,你不远千里来皇都做甚么?”

    这才是他想问的,从他提到豫州开始她就知道免不了要问她的来意。

    以她现在的年纪,一看就是离家出走的,谢政玄问也属于正常。

    这不问还好,一问晏枎虞心中瞬间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没有躲避也没有撒谎,诚实道:“妾,是为了一个人。”

    谢政玄挑眉,像是有些意外。

    “你不远千里来此,就是为了这个?”他问。

    “是,他对妾很重要。”

    “但我听谢胤栩说,你在皇都没有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