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雷躺在床上,脸朝着舱门一侧,他很困,却又怎么也睡不着,只得无奈的瞪大眼睛,盯着对面墙上一块奇形怪状的污渍看,仿佛那是一幅出自大师之手的名画一般。

    屋子里面满是香味,那是咕噜送来的美味食物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可在这混合烧烤和蒸煮食品的味道当中,霍雷总是能够分辨出其中还夹杂着某些其他的气味,淡淡的,涩涩的,有一点酸,有一点冲,有一点,暧昧的味道。

    好吧,那实际上就是凯瑟琳尿在食盒中尿液的气味,说白了就是一股子尿骚味,总是在霍雷的鼻子前面避之不及,挥之不去。

    霍雷怀疑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食盒已经被盖住,而且屋子里更多的是食物的香味,可他就是感觉那种让人心情变得有些古怪的味道,始终萦绕在他的周围。

    霍雷曾与门外的大地精看守交涉过,但是未果,实际上,任凭霍雷怎么样大喊大叫,那个大地精战士仿佛聋了似的,根本就没搭理他。

    可是,凯瑟琳的问题已经到了非要解决,必须解决,不得不解决,不解决也要解决的地步!

    人有三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到了现在却变成了一件极其尴尬和难以解决的问题了。

    按说在现在这种境况下,很多问题都应该不成问题,在关押许多赫兰提斯人的船舱中霍雷也不是没有解决过此类问题,但女孩子毕竟跟男孩子不同,而且现在出现问题的,还总是一副孤傲如雪,高高在上模样的凯瑟琳大小姐,于是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有一个事实经常会被人忽略,那就是你无论拥有多么出众的容貌,无论占据着多么崇高的地位,一个生物必须面临的最根本问题是无法避免的。

    霍雷用脚把地上的一个餐盒向凯瑟琳推了推,然后转过身去,垫了垫脚,把自己的脸直接堵在了舱门上方的那个空窗上面。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霍雷已经感觉自己的脚脖子都已经有些发麻的时候,霍雷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溪水叮咚的声音,然后,发麻的就不仅仅是霍雷的脚脖子了,他感觉自己从脖子根一直到尾巴骨,一阵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

    霍雷的灵魂虽然有着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但身体毕竟幼小,因此霍雷从未感觉自己对异性有过某种生理性的反应,可是这次,霍雷感觉不同了。

    算起来,霍雷的生理年龄也已经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不知不觉间,青春发育期已经如期而至,到了此刻,当霍雷耳中听着那泉水叮咚,又不由自主的对身后不足尺许的地方的某些温软如玉,湿潮似泥的事物产生种种遐想之时,一种毫无先兆而又极度强烈的生理反应立刻发生在了霍雷的身上。

    这一下,霍雷是既想哭,又想笑,还恨不得甩手给自己几个耳刮子,心情已经复杂怪异到了极点,在时间、地点、人物全然都不靠谱的情况下,霍雷,竟然勃起了!

    现在是生死一线间的非常时期,身处邪恶地精军团不知去往何处的魔法船上,却因为一个幼女产生这种生理冲动,特别是以那女孩的排泄行为作为刺激和源头,这实在让霍雷感觉,自己简直是有点禽兽不如了。

    身后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霍雷没有回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霍雷的心情和身体都平复下来之后,才再次转过身来,却发现已经成了尿盆的餐盒被盖上了盖子,推到了一旁,而凯瑟琳则躺在了床上,背朝着自己,肩膀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着,却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霍雷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微微燥热起来,也许其他说的都没错,但无论如何,凯瑟琳都已经不再属于幼女的范畴了。

    仿佛一颗青涩的果实,虽然还未完全成熟,但她应有的一切圆润与甜美,皆已具备!

    霍雷轻轻坐到床上,紧了紧衣襟,与凯瑟琳背对背的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