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川眼神怀疑,“说真话。”

    “我……”

    宋北安给急得拍案而起,“我亲哥,真是你给我那两支!我亲自装箱,而且我的酒,薛老二绝没那个胆子偷喝了再重新放两支次的。就算放,他也会找两支差不多少的,这种,他那酒窖随便一支再不济也不是千把块的,这种上哪儿找去?买都没门路。”

    顾西川看着宋北安急躁,语气更加沉稳了。

    “你都说了,这几年你不在国内,你那朋友有千千万万个时机换了你的酒。你来质问我,何不想想办法,去问问你的朋友做了些什么。”

    “大哥,换得别人,我一定怀疑,可薛老二不可能,我相信他……”

    “所以你来质问我。”

    顾西川语气笃定得令人心慌,堵了宋北安的话后,目光更加犀利。

    “不不不,当然不是。大哥,我就是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误会,我这不是亲自找您来了。”

    宋北安急得头大,这事儿,确实不应该。

    顾西川面色不太好看,宋北安当事人,只凭一头热就来了。

    但内里表现出来的是什么?

    怀疑他,不信任他,对他这个大哥的信任还不及外面的酒肉朋友。

    这个事,略微一沉,顾西川想得更多了。

    “北安,你是觉得,我会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而给你假酒。在你看来,我定会算准你将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然后让你在某个重要场合拿出来待客,让你难堪,是吗?”

    顾西川掷地有声,轻重有份,听得宋北安更加惭愧。

    他不再追究酒,而是立马向顾西川认错。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太莽撞,这个事情,我应该多想想的。”

    他也想到了可能会惹怒他大哥,但没想到,那些内心里的想法,那些猜测由大哥说出来,听起来感觉比凌迟更痛苦。

    他曾经对顾西川说过,不论家里长辈怎么看他们兄弟,这辈子,他都唯大哥马首是瞻,绝不与大哥正面为敌,更不可能去抢那个他并不感兴趣的位置。母亲的意愿,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