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霜抿了抿唇,想说之前是救我,这次就让我留在危险边上,但是花语虽然轻声细语,但是语气不容置疑,他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手,跳下了树——当然,他可不敢跳在狼群身边,而是落在了另一边。

    花语垂着眼睛,看着蛇类冰冷的竖瞳:“伤不是我本意,抱歉。”

    Modena在树下危险的呲了龇牙,其他的十几只狼也同样警告的呜咽起来。

    花语说完,一只手拎着那把还沾着蛇血的匕首,另一只骤然松开了眼镜王蛇。

    但是这条毒蛇并没有动,还是安静的软蜷缩在粗壮的树枝上,也不知道是碍于狼群的威胁,还是因为知道花语给它上了药。

    总之,花语平安的落了地。

    聂青霜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有人能从近在咫尺的一条毒蛇嘴里脱险,还养了一只狼王当宠物。

    也不相信有人竟然会对蛇类这种阴诡狡诈的物种抱有同情心。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花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少女。

    花语道:“我们暂时休战,别在别人家里打,拿着的迷迭香赶紧滚。”

    聂青霜:“……那呢?”

    问出这句话后,聂青霜就想抽死自己。

    她是敌方队伍的!她去哪儿关什么事?!

    不等花语回答,少年就自顾自的说:“……我就随口一问,行了,我走了。

    他倒也干脆,抱起之前自己折的迷迭香树枝就走。

    花语又看了眼那条眼镜王蛇,它也正看着她,花语笑了笑,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了。”

    毒蛇嘶嘶了两声。

    花语拍了拍Modena的头,打算离开,Modena却顶了顶她的手心,花语垂眸:“怎么了?”

    Modena呜了两声,花语:“……让我骑着?”

    Modena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脚踝,花语这才看见自己的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树枝给划出了一条四五厘米长的口子,不算很深,血也被雨水给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