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或者说连拿弩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压倒性的、绝对的力量,自己之于他就仿佛蝼蚁之于自己,打败他就跟让一个三岁小朋友爬珠峰一样的绝无可能并且毫无人性。

    她撑着一口气故意笑出来,实际上连筋脉都扯着疼的慌。

    娇生惯养如珠如宝的被养大,花语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以前蹭破一点油皮都能哭个没完没了,现在疼的死去活来她反倒是哭不出来了。

    隐卫得了命令,下一招更加狠辣、带着一种“打死了就地掩埋”的气势,朝花语劈头盖脸的砸来。

    “二爷……您没事吧?”余桑焦急的都要炸了,紧张的看着不远处伸手捂住心口的男人。

    余靳淮唇边溢出鲜血,他毫不在意的伸手擦去,声音寒冬腊月的冰雪一般毫无感情:“余闻兴那个废物能请到的人都是废物,如阁下这般人物,也和那种草包为伍?”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一身青衫曳地,仿佛打的人吐血的人不是他一般,捂着嘴咳得死去活来,等咳完了才露出一个病美人弱不胜衣的笑容来:“我只是来看一个人。今日

    胜之不武,实在抱歉。”  余靳淮体内的“药”在发作边缘,之前还被强行压下去过一次,要不是因为花语一直用宝禅寺求来的药给他养着,恐怕早就失去神智了,在这个时候实力大打折扣,这

    人倒也是个明白人。

    余桑心急如焚。

    本来计划天衣无缝,谁知道会冒出这么个煞星!

    也不知道少夫人那里还撑不撑得住,要是一般人还好说,若那几个叔公请出隐卫……少夫人估计早就唱凉凉了。

    一想到这些,余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死一死的欲望。

    可惜他这会儿完不能替花语提心吊胆太久,因为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已经力挫了2号5号甚至是二爷!

    若是他不让路,估计连看少夫人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余靳淮感觉到自己体内气血翻涌,强忍着将那口血吞了回去,“阁下既然不是余闻兴的人,又何必与我为难……阁下要找的人是谁?我或许可以助一臂之力。”

    余桑发誓。

    这是他家二爷这辈子在打架时说过的最客气最软和的一句话。

    青衫男子活像个病痨鬼似的咳个不停,好不容易在咳嗽的间隙里出声:“我不是与为难。”

    他看着余靳淮,带着一点戏谑,“长得……和母亲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