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好转是很容易感受出来的,至少夏晚是这样。

    她今日醒来就觉得自身舒畅了许多,虽然还是疼得厉害,但并不像先前那般跟个活死人一样了。

    她觉得欣喜又觉得愧疚,白慕秋不会为了她,同她结了道侣的婚契吧。

    她有意询问,白慕秋却是冷淡地回道:“没有,待你好完全了再一看便知,是谢以拿了颗珍贵的丹药出来,我们才将你的灵脉塑完整将你拉回来,你要道谢便同他道就是。”

    那这人怎么端着粥,一脸淡漠,全然和先前不同了。

    她还以为白慕秋是不高兴同她签了婚契,才这么臭着脸呢。

    她敲了敲自己的手腕,的确没有结契的红线。

    应当是没有骗她。

    怎么这么凶,她吐了吐舌头,小心地去接她递过来的汤勺:“太烫了...给我吹吹嘛。”

    既然没有因为自己害得她跟个差点变魔族的人结契,日后的债总是能还清的吧。

    白慕秋这人吃软的,她的面色这般硬,夏晚便软了对她,她长得软,声音也软,借着身体虚弱,柔柔地靠在枕头上,端着撒娇的语气说话,没多时就将面前人的臭脸松了下去。

    她吹了吹刚盛起来的灵粥,拿嘴试了温度才给她喂过去。

    这夏晚喝完了还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一副要人擦的模样。

    “给你惯的。”白慕秋一边擦一边吐槽道。

    这人倒是笑得甜,一脸理直气壮的:“我们是朋友了,日后你有什么大事我也会这般照顾你的。”

    她解了心结,本性露了出来,又是面对着次次救她怜她的白慕秋,当下更是放肆,被偏爱的永远是有恃无恐,这话当真说得不错。

    借着白慕秋上好的灵脉养了十几日,便能勉强下地了,她就嚷着想洗澡,不想要清洗诀,想要那种热热的水泡着的那种,人还站不稳,就想着东想着西了,谢以私底下同白慕秋说:“幸好你没和她结什么道侣,这样的道侣反正老夫是伺候不起,小作精。”

    谢以不清楚,白慕秋清楚,这是她同夏晚结契的后遗症,虽然大部分的后果都由她来承受,但夏晚的修为与她差得太多,总会有一段时间的心性退化到小孩去,会随着日后她修为慢慢上来减少。

    小作精走不动道,还要人背着去,白慕秋背着她慢慢悠悠地往那个放好了温水的大浴桶走去。

    “白白,解不开。”她放在自己的领口处,委屈地指着那个扣子,撅着嘴朝着背着她的白慕秋撒娇,她将脸靠近了她,唧唧歪歪地贴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