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件事不仅仅是“不幸”那么简单呢?!

    等等!何烈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眸张大,当年他那位族兄在父亲出门行商前一家几口似乎去过无量观求平安符,莫非族兄是在那个时候被上清那妖道打下了“印记”?!

    何烈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刀鞘,目露寒芒。

    他也算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命,可这些都是明刀明枪,就是死,那也死了个清楚明白。

    这借运之术却是堪比杀人诛心,彻底击溃一个人,让他活着就等于死了。

    顾燕飞已经又转回了身,面向前方那堵透明的墙,同时将体内可怜巴巴的灵力逼至指尖。

    她心疼地看了看指尖那点若有似无的白光,心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对准阵眼徒手画了一道蜿蜒的符文,动作娴熟流畅,优美如翩翩起舞,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收手时,一道莹莹如珠的白光闪现,仿佛湖面上的涟漪般急速地扩散开去……

    接着,密室两边墙壁上的那些纹路上冒出了几缕烧焦般的黑烟,些许碎石、砂砾自墙面簌簌掉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崩裂了。

    何烈以及一众锦衣卫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还在打量着四周,顾燕飞已经毫不迟疑地往前方的孩子们走了过去。

    前方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

    锦衣卫们愣了一下,也赶紧上前。

    众人纷纷地查看起那些孩子,有人试探他们的脉搏,有人查看他们的伤势,有人摇着他们的身体又或试着掐他们的人中。

    “指挥使,这些孩子应该没大碍,但不知为何就是昏迷不醒。”高原检查了十几个孩童后,就过来禀道。

    话是对着何烈禀的,目光忍不住往顾燕飞那边瞟去,“他们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何烈也同样看向了顾燕飞。

    “无妨,他们不过是困于阵法之中。”顾燕飞一边说说,一边摸了摸袖子,又摸了摸荷包,最后从荷包底部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符纸,夹在手上念念有词。

    “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