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瀚从一阵剧烈的头痛中苏醒过来,x闷难受还想呕,无奈嘴上贴着胶布,双手被反铐着,他只能咬牙强忍着。在黑暗、狭小、颠簸的空间里,李光瀚判断这是一辆行驶中的箱型车。

    伊丽莎白也被铐上了,嘴上贴着胶布,倒在旁边,昏迷不醒。

    箱型车的铁皮外壳缝隙里还能透进来一丝清凉的新鲜空气,现在外面是白天,YY的。时不时能听到流水声,还有风刮过山谷的呼啸声。

    车应该是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轮胎上套上了防滑链,时而爬坡,时而下坡。让李光瀚猛然联想到翻越山口的感觉。

    伊丽莎白也被颠醒了。她惊慌地哼哼,不由自主地挪到李光瀚身边来。

    他们被藏在箱型车的前半部分,靠近驾驶室,车厢後部堆满了各种崭新的家电箱子,密密实实,看不到车门。

    驾驶室依稀传来三个男人粗哑的声音。一个说:“已经跑了一天一夜了,我们找个镇子休息一夜吧。前面还有更难走的山路,不要再走夜路了,太危险了,而且马上就会有高原反应的。”

    另一个说:“我已经有点高原反应了。”

    第三个估计正在开车,说到:“兄弟,这车货的活物很值钱,拉到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够我全家老小吃好几年的了。辛苦点,一鼓作气,免得出岔子。你们先休息,我开。”

    “嗯,好吧,我先睡会儿,你别打瞌睡呀。到了山口换我开,我熟悉这条路。”三人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鼾声。

    “高原反应?”李光瀚明白了,难怪头痛想呕的。李光瀚和伊丽莎白互相凑到对方被铐在背後的手边,撕开了嘴上的胶布。

    伊丽莎白懊悔不已。李光瀚只能安慰她说:“听他们的口气是要把我们活着交到主顾手里才有钱拿的,放心吧,一时半会儿Si不了。”

    “是谁下的手?我估计是埃蒙斯博士。可是他怎麽抓得那麽准?我来中国後,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换了的。”伊丽莎白说到。

    “是的,我也奇怪。他们追得这麽准,这可是在中国呀。”

    两人说完陷入沉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绑架者想要什麽?为什麽不亲自押送,而是找了三个贪财的货车司机搭了一趟顺风车?

    天黑下来,山风刮得更猛了,听不到错车的声音,也没有其他的车超车。箱型车孤零零地在山路上爬坡。

    “喂,兄弟,快到山口了,醒醒!”前面传来吆喝声。

    车速慢下来,缓缓地拐了一个小弯,拉手刹,熄火。睡觉的司机醒了,大声打了一个哈欠,三人都下车了。

    李光瀚和伊丽莎白用力踢着车厢铁皮壳,然後大声叫喊,“我要上厕所!”

    车厢外聊天的声音明显停顿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说到:“不行,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