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仰起头,难耐的吟声从唇间逸泄,艰难地想从下方传来的连绵快感中唤醒自己神智,好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今日深夜,你终于办理完公务,连阿蝉都被你支去休息了。于是一人悠哉悠哉地去汤房洗浴了一番,拎着半干不干的长发出来时,发现除你房间之外,竟然还有一盏长烛未灭。

    你驻足一会儿,走向那厢,正是被连灌了几天君子汤剂的陈登所在。为了防止他无人监管又嘴馋去吃鱼脍,便拘他在楼里住了一周,这会是虫去病消万分康健。

    可大晚上不睡在干嘛呢?

    你推门一看,木桌台面上的纸层叠凌乱,甚至有不少飘落委地。拾起一张,不禁嘴角抽搐——这画的全是各式各样的鱼和鱼类料理,按着图抓能把全徐州江河湖海的鱼都给一网打尽了。

    有些无语地快速看了一圈,倒也有些不一样的画被遮掩在下方,抖出一看,秋水剪瞳、莞尔芳唇,竟是你的画像。

    一阵纸张抖落声,你看到一个翠绿的身影站立而起,惊讶他的面色潮红如醉酒,赶紧上前关心:“元龙这是怎么了?”

    陈登闻言晃了晃脑袋,涣散的双眸被沁出的泪液洗出一丝清明:“主公…登,想吃鱼…”

    “不可以。”你娴熟地拒绝了他,这是他第二百三十二次发出同样的请求了。

    只是之前没见过他有这么大反应,这是忍到极限了?

    你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他啜泣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你。

    无声地对峙了一会,你感到他碧色的双眸似起了雾一般,面色也变得更加红,抬手用力抚过你的双唇。

    在你反应之前,就被他掌住后脑勺拉向自己,双唇被他噙住,含在唇齿间厮磨,清苦的草药味阵阵侵袭你迟缓的神经。

    突而天旋地转,你被陈登横抱起,放置在床榻上。

    他碧色的双眸犹如最宽阔无际的草原,带着太阳、云雾和微风的气息,可他眼底的渴求却像最桀骜难驯的野马。

    他神色狂热而虔诚说:“真像任何愿望都能实现的琥珀海啊,主公,登可以亲吻它吗?”

    “嗯。”你允诺,他便如品尝珍馐一般压抑着吞食的欲望,缓缓吻上你闭起的双眼。

    然后是鼻梁、鼻尖,再次吻上双唇,他想,拒绝的时候多么锋利的一双唇,此刻却软得不像话。

    唇齿相依片刻,他知道不再需要事事与你请示,顺着散发着皂角清香的脖领一路啃噬向下,力度是让你酥麻却又不至留下痕迹的恰好。

    你随意披在肩上的外袍早就滑落,仅存的里衣亵裤也被他大手剥开,柔软盈实的乳儿被他掌握住,细嫩的乳肉从指缝间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