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齐庄主不吝赐教。”于媚儿见终可名正言顺站于台上,心里也暗舒一口气,嘴角上扬抿起一抹微笑,为她明艳的容颜更添一抹绯红的颜色,定力稍低的,纷纷迷惑于这艳若桃李的笑容下。

    齐致远见此,微蹙了眉,心道于媚儿的魅术果然名不虚传,虽对自己未有太大影响,但对敌之时最怕的就是走神,思及此忙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稳住下盘,抽出青竹宝剑。“于姑娘请!”

    于媚儿见齐致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知怎么竟觉好笑,嘴角笑意深深,杏核眼明亮璀璨。“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于媚儿抽出腰间的红绸带,那绸带系于腰间时看着及其短窄,只两边隐有银丝刺绣,普通至极。然而随着于媚儿白皙的素手轻扬,那条绸带迎风招展越来越长,其上银光闪闪,看起来轻柔,有眼力的人却能看出其上狭着的内力,一般刀剑恐怕根本砍不断。于媚儿双手摆舞这红绸带,身姿飘展,宛若惊鸿,脚下步法繁复却毫不杂乱,那清扬的红纱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扬又垂落,一双素白滑腻的小腿时隐时现,看的周围莽汉面红耳赤。

    齐致远面对着这绝妙的舞姿却毫无欣赏的心情,因为那红绸看似轻薄,然每次与青竹剑交锋,齐致远都觉得青竹如刺入棉花,毫无着力。不仅如此,随着红绸的每次飘转,便有数百只银针冲其刺来,要命的是,齐致远根本无法打落它们,因为每根针都连着红色丝线,那丝线攀附于红绸之上,一击不中,立马撤回缩入红绸之中,齐致远面对着如此毫无着力的同时还要时刻躲避着银针的偷袭,虽不至于狼狈不堪,但也并非游刃有余,只能勉强支撑,伺机寻找机会斩断银针上的红绳。

    齐致远毕竟身为一庄之主,年纪虽不大,却功力深厚,适应了于媚儿的攻击后,越显轻松,红绸上绑带的银针纷纷被其剑气斩落,于媚儿见此并不慌乱,杏眼眯起,红绸如蛇卷住齐致远的青竹剑,青竹剑被其纠缠,齐致远左手携八成功力攻向于媚儿,于媚儿忙抽回红绸抵抗,红绸卷曲纷纷绕于齐致远左掌,一分分泄了齐致远掌力,齐致远抽回青竹剑待再次刺向于媚儿,一抹异香盈于鼻尖,齐致远一滞,只觉脑中意识混沌,远远竟好似看见那一抹白色聘婷的身影遥遥远去,一串耳坠落于其掌,齐致远心中着急欲奔向那已渐消失于月光下的女子。突然胸口一痛,场景交错,一片混乱,待神思清明,只闻周遭一片安静,于媚儿站于眼前,红绸击中他胸膛后飘落于台,她嘴角含笑,杏眼明媚,道“齐庄主承让了。”至此齐致远才醒悟,竟是大意之下吸入了魅香中了于媚儿的魅术。脑中还回想着那抹白月光,齐致远不由苦笑,“于姑娘好手段,致远甘拜下风。”

    “用魅术这等邪术获胜,胜之不武。”

    “邪教就是邪教,手段卑鄙!”

    “趁人不备,施如此手段,邪教真是不择手段。”明剑山庄一向为正派弟子所敬仰,见于媚儿施魅香致使齐致远败,底下众人纷纷叫喊起来。

    于媚儿听到众人纷纷议论声,不慌不忙,眼波流转间轻笑道“诸位自诩正道,然何为正,何为邪,正派手段用在阴邪之事上就不谓之邪了?邪用在大义上就不谓之正了?端看施用之人心性,如何能因武功路数不同就擅分正邪,媚儿认为,能杀萧贼,还百姓清明,还武林安定,什么手段不可施?什么手段又称之为邪?”

    于媚儿一席话毕,场上众人竟无一人能反驳,确实如此,能诛杀萧贼,用点手段又如何,总归是为了这个太平天下。

    于媚儿见无人反驳,亦无人上台来,扫视一周,一双杏核眼含着精光落于纱帐上。“传闻大雍有四大奇女子,其一乃萧侯之女皇蛾,其二乃芙蕖郡主,其三乃玉尘阁主,其四乃红颜阁主,今媚儿有幸得遇四绝女子之一,妄一睹佳人芳容,不知玉尘阁主可允媚儿。”

    稍待,还是刚才那名白衣清秀的姑娘穿帐而出,上下扫了于媚儿片刻,含笑道:“我家小姐说了,今日只为凑热闹,若媚儿姑娘愿见,等比武结束自欢迎来玉尘阁做客。”如此,竟又一次拒绝了上台的邀请。众人议论纷纷,见清瑶不敢出帐应战,莫不是不若传闻,乃是个貌丑粗鄙的丫头?

    于媚儿被拒,笑颜更明艳,“若媚儿非要现在见阁主呢?”

    那白衣小丫头见于媚儿执意如此亦满面怒容,柳眉轻皱“如此,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就向着于媚儿攻去,手中一柄清凌凌如水长剑剑花一挽,竟似衍生万般变化,层层叠叠罩向于媚儿。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也有如此高超的剑术,于媚儿不敢小觑,忙提起红绸抵抗。两人轻功皆属上乘,身姿腾挪间,红影白影交织一片,竟显莫明瑰丽。那小姑娘剑法高绝和齐致远亦不遑多让,然内力却一般,若非刚才于媚儿的银针已被齐致远扫落一地,她万万敌不过于媚儿。于媚儿与其交手数十招,也早已发现这一点,当下不再与之剑法缠斗,卷起红绸包裹住那小姑娘的长剑,左掌毫不犹豫的推向那丫头的脑门,这掌要是落实了,恐怕那丫头不死也得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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