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哼了一声:“反正我也要跟着出海见见世面,你不许的话,我就偷偷地上船,难道你发现之后还能把我丢下海不成?”

    陈雨笑道:“也是,先斩后奏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轻车熟路。”

    这时有水师的兵士过来请示:“大人,都准备好了,苏副统领让小的来问何时启程?”

    陈雨挥挥手:“我马上登船,即刻出发!”

    然后轻轻抱了抱苏颖,交代道:“吃好喝好,生个大胖小子,等我回来抱。”

    苏颖有些忧虑:“要是女儿咋办?”

    “男女都一样,女儿我也喜欢,我不重男轻女。”陈雨无所谓地说,“你要是生个儿子才安心,那就继续生就是,大不了我这头牛努力耕田。”

    苏颖脸红了,“老爷你真是,顾妹妹在呢!”

    陈雨哈哈大笑,一手一个,把两人揽在怀里,左拥右抱,“都是我的女人,早晚要大被同眠,害什么臊?”

    两个女汉子被他揽在怀中,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娇羞之色。刹那间,陈雨有了一种美人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背后是自己的水师和军队,怀中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崇祯六年(1633年)十月初七,威海水师的船队装载着火炮和军队,在陈雨的带领下,扬帆起航,驶出了刘公岛麻井子港,奔向大海的对面,掀开了历史新的一页,东亚的历史格局,就此拉开了被重新谱写的大幕。

    黑夜下的皮岛,除了山岭上零星的灯光,到处都笼罩在黑暗中,静寂无声。

    山脚下一处平房内,顾彪不安地对张富贵说:“富贵兄弟,咱们在岛上已经呆了两三天了,瞧这形势越来越不对啊!往常商人在岛上来去自由,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大头兵都没人管,可是这两天不管去哪里都有人远远跟着,我还特意收了一批貂皮和人参,也没打消他们的怀疑,恐怕有麻烦啊。”

    张富贵安抚道:“顾少爷,你要冷静。俺倒是觉得,这些人不是特意盯梢,也不是故意针对咱们。不光是咱们这一拨,你看所有的商人,都会有人跟着。俺估摸着,不是怀疑商人,而是岛上的几个军头要内讧,防止对方假扮商人刺探军情。”

    顾彪疑惑地问:“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不明摆着吗?沈世魁和尚可义的人互相敌视,岛上时不时能看到调兵遣将,只不过彼此心知肚明,没有说破而已。这种情形,一般是要聚集兵马,准备火并的前兆。”张富贵解释,“俺听那个林三说,因为尚可喜在广鹿岛,一直不肯来皮岛,说不定沈世魁就是在等待他们两兄弟聚集在一起,然后来个一网打尽,所以才引而不发。”

    顾彪更慌了:“这岛上军民几万人,要是打起来还得了,岂不是双方杀得人头滚滚?我们这几个人,怎么才能保证不被殃及池鱼?”

    张富贵说:“只要尚可喜死守广鹿岛,说不定沈世魁就有一丝忌惮,暂时还是安的。俺已经派了人手四处打探最新的消息,等林三再来,我们就找机会离岛,把这里的消息传给大人,看他能不能借着双方内讧的机会捞点啥好处。”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张富贵快步上去开了门,一个军户迫不及待的进来,略带焦虑的道:“张百户,今日似乎不太对,午时过后很多将领的家丁都被召集起来,属下结识了一个同乡,是岛上参将李登科的家丁,李登科是沈世魁的人,午前就被召去了,据那个同乡家人说,其他家丁也都去了。”

    张富贵沉思道,“白天我去了一次港口,看到各家大部分家丁都撤走了,剩下些普通营兵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