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人儿,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忽略左脸上丑陋怖人的红斑。

    抬手轻抚上红斑,这红斑并不是先天的,而是后期的药物所致。这家里,希望她毁容,用脚想,大概都能知道了。叶倾歌完全可以治好它,至多不过是时间与药材的问题,可她要治吗?

    “小姐?”夏梅有些忧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怎么呢?”叶倾歌疑惑的通过镜子看向身后的夏梅。

    意识到叶倾歌并不是因为红斑而神伤的夏梅笑着回,“呃,没什么。”

    “夏梅,你还记得我当时救起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吗?”“我那天掉下水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现象出现或者在我被救起来来之后?”

    “没有,一点奇特的都没有。”夏梅虽然疑惑却还是认真专注的回着。

    “只是……我觉得小姐从醒来就有点不一样。”小心翼翼的又补充道。

    叶倾歌有些不甘心,不应该就这么平静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再仔细想想!”

    “真的什么都没有,小姐。”夏梅一副知无不尽的样子。

    叶倾歌也知道在夏梅这儿是问不出什么了。

    侧过身,看向铺着床铺的冬竹,“冬竹,你离我最近,你也没发现什么吗?”

    冬竹停下手里的动作,满眼气愤,“小姐,除了看见你被二小姐推下水外,冬竹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小姐,你为什么不去告诉老爷。老爷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二小姐的。”

    叶倾歌压下心底的失落,转过身,依旧看向镜子里的人,“告诉?怎么告诉?即便告诉了父亲,我们又哪儿得来让外人可以相信的证据?”

    “父亲虽然疼爱我,但也不会无条件的纵容我。”

    叶倾歌又像想到了什么,两眼放光的看向夏梅,只看得夏梅缩了缩脖子,“既然救起来的时候没有,那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奇特的湖之类的?”

    远处的冬竹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叶倾歌颇有期许的看着夏梅,夏梅在这方面比冬竹强了太多。

    果然夏梅不负叶倾歌所望,思索了一番,有些不确定,道,“奴婢隐约记得有一处,只不过在城外。听说那个湖特别危险,掉下去的人不管水性多好都没出来过,所以那个湖基本都没人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