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然好。

    早就想要吃了。

    原本是市里才有的肯德基,终于开到了这里。

    去市里玩的那一次,全家人买了一个套餐,一个汉堡,一包薯条,一杯可乐,分着吃,吃完还玩了会肯德基店里的滑梯。

    不知道这里的肯德基有没有。

    我和妹妹马上打消了困意,奋笔疾书起来,草草应付完了作业,一左一右被奶奶牵着带去了肯德基。

    从家门口出来,上桥,下桥,再走一条直路,在拐口那个地方有着一家书报刊,爸爸会买3元一本的故事会看,我也喜欢看。

    第一次看那种玛丽苏小说也是从这买的,10块钱一本,做工粗糙,翻完一本手会变黑的那种。

    但有一段时间特别沉迷,是上初中时候的事了,为数不多攒下来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吃的还有看书上面了。

    钱是一年之中喝喜酒来的,一般每年都会有那么一次,能有60元,已经是巨款了,压岁钱爷爷奶奶各一百,更是巨款,但就算是这钱也会被爸爸妈妈拿走,更别说是别人给的了。

    小学的时候,我的那个小猪存钱罐里一直是空的。

    这个存钱罐是个通体蓝色的塑料猪。

    特价买的,只要1块钱,买的当天,老爸老妈给了我和妹妹1块钱存进去。

    我们很开心。

    可是后来过年,我放进去压岁钱,几百块,数过好几遍的,没了,说没就没,我拿着小猪罐子打开它的猪鼻子,看一遍关上,又打开看一遍,哭着去问奶奶。

    奶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妈妈来动过。

    我就去找在奶奶家隔壁的妈妈。

    她改行开了棋牌室。

    从米厂退休,他们拿了一些钱的,可妈妈只给那些打牌的人买夜宵,速食的包子,买回来自己放锅上蒸,热气腾腾的,有一回我实在饿了,开口说要吃一个,她就说“本来就不够,你要吃,那他们就没得吃了,他们都是客人。”

    我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