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将军,家父日前收拾屋子,收拾出了一个物件,特意让我转交给你。”少轩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生怕把人摔坏了。“家父说,虽万般不舍,但是故人之物,应当归还于凌将军。”

    “凌将军可认识这玉佩?”

    “不认识。”

    “这玉佩,是凌元帅遗物,凌将军请看,这里刻着的,正是元帅的名字。”的确,玉佩的背面,小篆刻着“云思”二字。

    若兮隐隐约约认得这块玉佩,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一幅画像上,随身佩戴的就是这块玉佩,看起来母亲很喜欢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遗失还是为何,若兮从未见过这枚玉佩。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若兮心中百转千回,面上也不曾露出半分异样。这倒让少轩一时摸不清凌若兮心里的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试探着问,“将军?”

    “嗯,我记起来了,母亲的画像上,确实出现过这枚玉佩。”

    少轩就等着若兮问这玉佩从何来,偏偏若兮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少轩只能自己说道,“听父王说,这块玉佩是凌元帅与东方叔叔的定情之物,,只是没想到啊。”少轩做出一副扼腕叹息地样子,“造化弄人,有情人难成眷属啊。”

    “不过,说真的,凌元帅的胸襟与度量,少轩是打心眼里佩服。”“毕竟,面对杀夫之仇,凌元帅还能从国家大义出发,此等气度,是我璃国之福啊。”

    若兮一直闷头喝酒,少轩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恐过犹不及,便打着哈哈换了个话题,“来来来,我敬凌将军一杯,能与你结识,是我的荣幸。”

    “父王,凌若兮听完没有任何反应,孩儿看不出他怎么想的。”

    “放心,怀疑的种子种下了,不怕它不发芽。”

    成王说的没错,若兮只是善于伪装自己。面上看起来淡定,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若兮几乎没在凌云思身边长大,不是在暗组就是在军中。母女俩惟一的接触,可能也只是教导武功兵法。所以这些前尘往事,若兮知道的很少,云思也不愿意告诉她。二十余年,就连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若兮也无从知晓,更不用提当年凌云思、南宫宸和东方祭三个人之间的爱恨纠葛了。今天南宫少轩的话,似乎是在有意透露着什么?什么定情信物,什么杀夫之仇?难道是说,自己的生身父亲是东方祭,而且还死在了圣上的手里?到底怎么回事?若兮想的头疼,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成王父子绝对没有那么好心,特意来告诉自己身世,这其中必然有阴谋。若兮理智,根本不上当,但是这些话,若兮到底听进心里了,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平静日子,若兮正在营中指点将士们训练,就听见门将匆匆来报,说是皇上急诏。

    到了议事厅,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太正常,众大臣,连着太子殿下都是神色凝重南宫宸正看着桌案上的地图,是璃国西南部边境的地图。西南,难道是南苍......

    果然听见南宫宸的声音,“免礼了。南沧突然陈兵我西南边境,已经攻破万山关了,阳城现在岌岌可危。众爱卿有何看法。”

    “起奏陛下,臣主战。”

    “陛下,臣亦主战。”各位大臣纷纷附议。

    “水华,你怎么看?”南宫宸思索了一会,问道。

    “战。”南宫水华指着地图道,“皇叔请看,万山关是天险,是璃国第一道屏障,也是阳城的屏障;而阳城,依靠天险,易守难攻,是璃国西南地区的咽喉所在。若是让南苍夺取了阳城,那么西南诸地将失去大门,他们进入内地,将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