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吃火锅的确实少,整个店里只有他们俩。

    余成宋随便挑了个地方坐。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殷顾,殷顾又递给他。

    “我不忌口,你请客你随便点吧。”余成宋又推了回去。

    跟周折雨他们出来吃饭的时候他也不点菜,给什么吃什么。

    “好巧,我也不忌口,”殷顾翻开菜单,和服务员说:“汤底要全辣,菜——”

    “哎哎哎,”余成宋拦住他,“我不忌口,除了不吃辣。”

    殷顾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笑,不出声那种,但是眼睛都笑弯了。

    “笑什么,”余成宋啧了声,不知道他不能吃辣有什么可笑的,敲了敲桌子,“点菜,人家等着呢。”

    “嗯,”殷顾缓了缓,压下眼角的笑意,才说:“汤底要……鸳鸯的,菌汤行么?”

    “可以。”余成宋说。

    殷顾点菜荤素搭配,非常合理,除了能吃辣之外口味和他差不多——对各种丸子不感兴趣,盯着肉和菜点。

    菜很快上齐,他们俩一人半个锅开始涮。

    热气蒸腾着往上飘,俩人中间隔了个水帘洞似的。

    店里放的歌很舒缓,是他手机里播放率比较高的那类。

    我们曾在田野里歌唱~在冬季盼望~却没能等到阳光下~这秋天的景象~

    吃饭的时候余成宋愿意主动说两句话聊聊天,特别是火锅这种适合热闹的饭,但今天他心情实在不算好,如果不是眼前坐着个大活人陪他一起吃,他还会更不好。

    所以他在等殷顾主动说话。

    两个人永远比一个人强,没碰见殷顾的话他这会儿肯定会把周折雨喊起来,陪他吃饭。

    最后一盘肉卷送上来,俩人一人一筷子涮到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