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衣少年看似平日里懒懒散散,实则孩童玩性,只要是勾的起自己兴趣的事儿,他都会想尽了法子接近。今听得那男孩说有此凶杀案,更是眼前一亮,这一下非得探出个究竟来。但仍佯装严肃呵斥:“又搁这儿扯淡,世上哪有甚么鬼?莫听得人瞎说!”
可那男孩仍不住口:“是真的!前天邻村卖菜的宋大娘亲眼所见,吓得菜也没拿,现在都疯了!”
“那是她老糊涂了,这样的鬼话你也信?指不定是她在那存了甚么宝贝不想人知道,所以散播这些鬼啊神的消息来糊弄你们哩!”
“所以,老大的意思是...哎哟!”
话犹未绝,少年轻轻敲了烧饼头顶,道:“嘿我说烧饼你真够笨的,这你也听不出来吗?那里有宝为何不能是咱们的?趁宋大娘还在这儿说神论鬼我们早一些过去,兴许能捡到甚么好宝贝,卖了换得几个馒头也够吃几天了。”说完,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
想着自己也几天没吃顿饱饭了,听得老大这么说烧饼也动摇了心思,嘴边的哈喇子也止不住滴淌。
见烧饼已然心动,少年心里很是满意,道:“既然有宝,我们须得早些出发,免得被别人给抢了。”说罢起身朝门外走去,烧饼也像个跟屁虫似的尾随其后。出了院儿几步,便见得几个年纪相仿的娃娃在门口打陀螺,少年也不理睬,正欲绕过他们,一肥胖臃肿的大孩子突然说话了。
“哟,这不是那个偷鸡摸狗、克死亲人的野孩子梁二狗吗?怎么大白天的就出来了啊?这白天可不兴偷东西啊!”那孩子说话尖着嗓音,嘴里没吐出一句干净话儿来,让人很不舒服。饶是这样梁二狗也未曾理他,只顾自的绕路。
见人家不理睬自己,那孩子仍不依不饶道:“喂,梁二狗,你这个低三下四的东西,听说上回你去偷麻姨家的鸡被抓,吊起来打,是不是真的呀?啊哈哈哈哈!”面对对面一阵冷嘲热讽,梁二狗依旧面不改色,心里只想,你们骂就骂吧,待老子找寻得宝贝赚了大钱,到时还不得管我叫爷!就这样在一群人的嘲笑中拉着烧饼走开。
“站着!两个小贼竟敢不把小爷放在眼里,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吗?”那孩子看他们二人不给面子,竟恼羞成怒,甩起陀螺鞭子往梁二狗身上一抽,“啪”的一声,好似新年放鞭炮般响起,留下的只是背上的火辣与刺痛。见老大挨打,烧饼也硬气起来道:“张凡,你为何无故打人?”
但那个叫张凡的孩子只是冷笑,完全不搭烧饼的话,正准备第二鞭子下来,却被烧饼一把撞开。张凡身材胖大没甚么事儿,反倒是烧饼摔了一跤。
“瞅你这熊样,咋地还想打小爷?自个儿都站不稳还想学打人?摔了个狗吃屎吧!”见梁二狗打人不成反摔倒,张凡得意的很,身旁那些孩子也跟着一起嘲笑他们,趁他们嘲笑的机会烧饼赶忙起身扶起梁二狗逃之夭夭。
大约跑了二三十里,二人早已走出村口,烧饼也缓慢扶梁二狗至身后的老树下歇息,脸上满是关怀之意。梁二狗自幼父母双亡,与烧饼偷窃乞讨为生,虽不是亲兄弟情谊却更胜亲兄弟。眼见烧饼为自己这般奋不顾身,更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良久,二人体力有所恢复,便继续向西前行。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便看到前方有房屋的影子,再走近些才看清,屋顶茅草早已飘忽不见,只剩得两具尸体躺在屋外,看样子已死去几天了。一个光头袈裟缠身,一个莽汉身形壮大,正是那匪徒闫金与枯海和尚。
待见得二人尸身,烧饼大叫一声,吓得躲在梁二狗身后。梁二狗虽胆大,却也从未见得如此惨状,何况二人死去多时,尸身残缺,不知是被老鼠还是乌鸦给咬得面目全非,衣衫不整,身上也一直散发着腐烂的臭气,让人止不住呕吐。
看到如此惨状烧饼心中发毛,道:“老大...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只怕当真有鬼...”却未等他说完,梁二狗便呵斥道:“怕什么!不就死了俩人嘛?这样的场景...我我我见多了!”显然梁二狗自己在吹嘘壮胆,但这么说得倒也没初时那么害怕了,又道:“况且宝贝咱还没拿呢,还不快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宝贝!”便不顾尸身肮脏恶臭,自顾自翻弄起来,可寻得半天也只是在枯海禅师衣带里寻得一封信夹,揭开蜡封一看,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封写了密密麻麻的字的信件,他二人均不认字,亦不知甚么意思,只将那信塞进自己衣袋。
捣腾了半天,始终没找着甚么贵重物品,梁二狗气急,只是不住咒骂。
“他娘的,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寻得宝物,结果却一无所有,以后如何出人头地!”梁二狗气愤的敲打地面,止不住痛哭。但接着,屋内便传来烧饼的声音:
“老大,快来呀!这儿有金子!快过来拿!”
知道烧饼一向老实不会欺骗自己,梁二狗泪也不擦便跑进屋内,只见烧饼手中确实握着一弹丸大小黄金。他二人乞讨为生,只见过铜钱白银,从未想过黄金甚么样,此刻见了真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便不再细想,将其藏于衣里,并朝烧饼竖起大拇指道。“嘿,好小子真有你的!居然给你找到金子了!虽然只有这么点,却也够我们这段时间的吃穿了!”
可那男孩仍不住口:“是真的!前天邻村卖菜的宋大娘亲眼所见,吓得菜也没拿,现在都疯了!”
“那是她老糊涂了,这样的鬼话你也信?指不定是她在那存了甚么宝贝不想人知道,所以散播这些鬼啊神的消息来糊弄你们哩!”
“所以,老大的意思是...哎哟!”
话犹未绝,少年轻轻敲了烧饼头顶,道:“嘿我说烧饼你真够笨的,这你也听不出来吗?那里有宝为何不能是咱们的?趁宋大娘还在这儿说神论鬼我们早一些过去,兴许能捡到甚么好宝贝,卖了换得几个馒头也够吃几天了。”说完,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
想着自己也几天没吃顿饱饭了,听得老大这么说烧饼也动摇了心思,嘴边的哈喇子也止不住滴淌。
见烧饼已然心动,少年心里很是满意,道:“既然有宝,我们须得早些出发,免得被别人给抢了。”说罢起身朝门外走去,烧饼也像个跟屁虫似的尾随其后。出了院儿几步,便见得几个年纪相仿的娃娃在门口打陀螺,少年也不理睬,正欲绕过他们,一肥胖臃肿的大孩子突然说话了。
“哟,这不是那个偷鸡摸狗、克死亲人的野孩子梁二狗吗?怎么大白天的就出来了啊?这白天可不兴偷东西啊!”那孩子说话尖着嗓音,嘴里没吐出一句干净话儿来,让人很不舒服。饶是这样梁二狗也未曾理他,只顾自的绕路。
见人家不理睬自己,那孩子仍不依不饶道:“喂,梁二狗,你这个低三下四的东西,听说上回你去偷麻姨家的鸡被抓,吊起来打,是不是真的呀?啊哈哈哈哈!”面对对面一阵冷嘲热讽,梁二狗依旧面不改色,心里只想,你们骂就骂吧,待老子找寻得宝贝赚了大钱,到时还不得管我叫爷!就这样在一群人的嘲笑中拉着烧饼走开。
“站着!两个小贼竟敢不把小爷放在眼里,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吗?”那孩子看他们二人不给面子,竟恼羞成怒,甩起陀螺鞭子往梁二狗身上一抽,“啪”的一声,好似新年放鞭炮般响起,留下的只是背上的火辣与刺痛。见老大挨打,烧饼也硬气起来道:“张凡,你为何无故打人?”
但那个叫张凡的孩子只是冷笑,完全不搭烧饼的话,正准备第二鞭子下来,却被烧饼一把撞开。张凡身材胖大没甚么事儿,反倒是烧饼摔了一跤。
“瞅你这熊样,咋地还想打小爷?自个儿都站不稳还想学打人?摔了个狗吃屎吧!”见梁二狗打人不成反摔倒,张凡得意的很,身旁那些孩子也跟着一起嘲笑他们,趁他们嘲笑的机会烧饼赶忙起身扶起梁二狗逃之夭夭。
大约跑了二三十里,二人早已走出村口,烧饼也缓慢扶梁二狗至身后的老树下歇息,脸上满是关怀之意。梁二狗自幼父母双亡,与烧饼偷窃乞讨为生,虽不是亲兄弟情谊却更胜亲兄弟。眼见烧饼为自己这般奋不顾身,更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良久,二人体力有所恢复,便继续向西前行。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便看到前方有房屋的影子,再走近些才看清,屋顶茅草早已飘忽不见,只剩得两具尸体躺在屋外,看样子已死去几天了。一个光头袈裟缠身,一个莽汉身形壮大,正是那匪徒闫金与枯海和尚。
待见得二人尸身,烧饼大叫一声,吓得躲在梁二狗身后。梁二狗虽胆大,却也从未见得如此惨状,何况二人死去多时,尸身残缺,不知是被老鼠还是乌鸦给咬得面目全非,衣衫不整,身上也一直散发着腐烂的臭气,让人止不住呕吐。
看到如此惨状烧饼心中发毛,道:“老大...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只怕当真有鬼...”却未等他说完,梁二狗便呵斥道:“怕什么!不就死了俩人嘛?这样的场景...我我我见多了!”显然梁二狗自己在吹嘘壮胆,但这么说得倒也没初时那么害怕了,又道:“况且宝贝咱还没拿呢,还不快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宝贝!”便不顾尸身肮脏恶臭,自顾自翻弄起来,可寻得半天也只是在枯海禅师衣带里寻得一封信夹,揭开蜡封一看,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封写了密密麻麻的字的信件,他二人均不认字,亦不知甚么意思,只将那信塞进自己衣袋。
捣腾了半天,始终没找着甚么贵重物品,梁二狗气急,只是不住咒骂。
“他娘的,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寻得宝物,结果却一无所有,以后如何出人头地!”梁二狗气愤的敲打地面,止不住痛哭。但接着,屋内便传来烧饼的声音:
“老大,快来呀!这儿有金子!快过来拿!”
知道烧饼一向老实不会欺骗自己,梁二狗泪也不擦便跑进屋内,只见烧饼手中确实握着一弹丸大小黄金。他二人乞讨为生,只见过铜钱白银,从未想过黄金甚么样,此刻见了真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便不再细想,将其藏于衣里,并朝烧饼竖起大拇指道。“嘿,好小子真有你的!居然给你找到金子了!虽然只有这么点,却也够我们这段时间的吃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