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庙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李荣担心给这人气出些什么毛病来,于朝廷也不太好交代,正想拉拉姜语岑的衣角,让她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直接讲讲案情。

    但是温如故这时点点头,语气微冷:“姜语岑所言极是,白大人,如今方师爷一案的源头,确实是来源于您的误判。”

    李荣不由扶额。

    温如故你来捣什么乱!

    白庙被气笑了,道:“温大人,老夫尊你是当朝丞相,这才对你礼让三分,但老夫为官一生清廉,不是可以随随便便任人污蔑的,如果你说老夫误判,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姜语岑冷眼看着白庙,道:“证据就在此处。”

    说着,姜语岑抬手便将顾七手上捧着的盒子一把掀开,盒子内忽然绽放华光,刺的众人不由掩目,等适应之后,才敢看过去,只见那盒子内竟然静静地躺着一颗硕大的珍珠。

    珍珠晶莹剔透、华光满耀,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李荣一愣,道:“这、这就是——”

    “没错,这就是那颗失窃了的南海珍珠。”姜语岑冷眼看向白庙道:“白先生,既然是要断案,就不能光凭臆想,要有真凭实据。咱们现在就从头到尾把所有事情捋一遍,看错在不在你。”

    言罢,姜语岑没给白庙说话的机会,已经自顾自地说开了。

    “首先,方师爷与两桩案件有联系,一是崔姑案,二是翠娘案。崔姑案在前,白先生您因为崔姑兄长的一句戏言,便判断他必定是杀人越货,贪图钱财,可是你却没有想到是否有人栽赃嫁祸、贼喊捉贼。”

    姜语岑说完,又指着那颗南海珍珠道:“陶展源为人放肆,不服管教,又心高气傲,不甘心罗天赐的南海珍珠比过了他的深海红珊瑚,便有些心生不满,想要将这颗南海珍珠占为己有。于是他暗地里提前来到荆州,想要布置局面,结果在酒馆稍作歇息时,正好听见崔姑兄长放出戏言。”

    话音刚落,白庙便冷笑道:“你还说自己不是依靠臆想断案?你怎么知道陶展源是提前来到了荆州,又怎么会知道在崔姑兄长说话当日,他也正好在酒馆内呢?”

    “那当然是有人跟我说的。”姜语岑抬抬手:“请陶府张嬷嬷和王三老先生来公堂。”

    众人都看着姜语岑,不知道她请来的这都是谁。

    温如故在一边解释道:“张嬷嬷和王三老先生都是陶展源府上的奴仆,他们可以作证,证明陶展源在荆州举办宴会之前,就已经暗地里来过一趟荆州了。另外,在下与姜语岑还另外跑了一趟,很快就会有第三个重要证人前来。”

    李荣一愣,他想说原来姜语岑那么久不回来,是跟温如故在一起,这两个人还在一起查获了那么多的线索。

    但是李荣张张嘴,最终还是将这些话咽了下去,视线看向前方。

    只见衙役领着两个人苍老的人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