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冉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会儿去看看这个,一会儿去看看那个,时不时还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来,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对孩子般的宠溺。

    李潇在某个无意回头的瞬间捕捉到了她的这个眼神,整个人都是僵硬了,然后连连倒退了几步,抱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坛酒叫嚷道:“哎别这么看着我,得正确清楚地认识到我们两人现在的关系,这样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做情敌了?”

    白墨冉这次是真的被她的话逗乐了,只见李潇的一双眼睛很是清澈,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懊恼,似是真的是被这种莫须有的烦恼所困。

    “把我当做情敌,可是却不是我的情敌,所以我对,自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相反,我对很有好感。”

    面对如此通透单纯的女子,白墨冉没必要说任何的客套话。

    可这句话对李潇来说,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她盯着白墨冉很是认真的看了半天,最后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就差躺倒在了酒架子上。

    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喜欢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对喜欢的人的喜欢不屑一顾还要来的伤人呢?

    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说不把我当做情敌,是说不喜欢子篱?可是如果是这样,又怎么会为了他千里迢迢的赶到西漠,更甚至为了帮他解蛊,不惜坏了女儿家的名节,甚至将蛊虫引到自己的身上?”

    看来这姑娘对她的防心还挺重。

    “李小姐,我是千里迢迢赶来救他不假,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喜欢他,难道男女之间,除了爱情,就不能有其他的感情了吗?子篱对于我来说,现在,更多的是亲情。”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直视李潇,以表示自己内心的坦荡。

    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对子篱的感情早就悄悄地转变了,当初那种心动羞赧的情绪,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只是她与他之间十年的相依相伴,即使当初是刻意勾勒出的假象,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了。

    “而且,论起女儿家的名节,李小姐似乎比我损失的,要多的多了。”

    在宫殿的屋檐上,她与子篱之间的火热举动她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要是放在以前,她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子篱被一个女子强行压倒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场面的,那感觉简直是一种亵渎,可是由李潇做来,她却很奇怪的觉得画面异常的和谐。

    李潇看到她眼底暗藏的戏谑的笑意,撇了撇嘴,就近抱起手边的一坛酒,打开瓶塞仰头就豪爽的喝了一口,方道:“与他是损坏名节,我与他,那是名正言顺,所以,应该的。”

    “什么意思?”白墨冉不解。

    “因为我是他的皇后啊!”李潇砸吧了一下嘴,歪着头对她笑道:“一个空有其名的皇后。”

    白墨冉立即想起她赶往莫子篱住处时路过一个宫殿所听到的话,当时只觉得那女子言语之间颇有正气,却不想原来就是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