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妃,这意思是说,我才是害六皇子的凶手?真是笑话!六皇子从血缘上来说可是我的侄子,我护他还来不及,又怎会去害他?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长公主不等皇帝开口,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

    “长公主自然不会加害于自己的侄子。”敬王妃很是好说话的肯定了她的辩解,却又在长公主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话音一转:“可是长公主会不会加害皇后,我可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当年,皇后可算是我的媒人,若不是有她,我今日也不会有这般幸福的生活,料不准有些人会不会一直暗记于心,伺机报复!”

    长公主出嫁前与皇后一直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毕竟在没有皇后以前,作为皇帝唯一的妹妹,她在皇宫里可谓是风头无两,皇后的出现非但分去了她的宠爱,更是让她第一次有了低人一等的感觉,再加上当初皇后偏帮敬王妃,更是让长公主恨极了皇后,为此往后每次进宫,都未曾踏步凤仪宫,也就是近几年皇后神智出现问题以后,她这才偶尔去探望一趟。

    “敬王妃,我知道一向和我不对付,但也请用用脑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有这种劳什子的害人东西?”长公主见皇帝一直没出声,心里有了些底气,想着他好歹还是护着自己这个妹妹的,话语间又恢复了些趾高气昂。

    “没有,不代表的女儿没有,的女儿没有,不代表女儿的爱慕者没有,皇上,若是臣妇没有记错,有一个小国前些日子送的些供奉,可是赏赐给了太子,里面肯定不乏有香料一类的东西吧?”敬王妃冷冷一笑,丝毫没有放过长公主的打算。

    皇帝依然没有说话,但是目光却是移到了澹台祁的身上,意思很明显,是在向他确认。

    “父皇,儿臣只是觉得那些女儿家的东西,放着也是无用,适才送给了表妹……”说到后面,澹台祁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逾矩,声音渐渐底了下去。

    “皇上您可听到了?这下人证物证俱在,长公主还有什么话说?”敬王妃紧追不舍,已然将长公主逼到了绝境。

    “放肆!就凭的一面之词,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长公主显然也是恼了,不欲再和敬王妃争论,对着皇帝就跪了下去,一脸的傲气道:“皇兄,长宁的为人如何,皇兄您能不知么?请皇兄替长宁做主,我堂堂皇室贵族之人,怎么能容他人这般污蔑?”

    这下,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都把视线放到了皇帝的身上,也在这时她们才意识到,从长公主和敬王妃争论开始,皇帝就再没有开过口。

    “这下可以放心了,我就不陪在这里吹风了。”澹台君泽感觉困意再次袭来,试探性的从屋檐上站了起来,见秦夜泠没有阻止,就像一抹飘逸的红云,迅捷的消失在了远方的夜色中。

    与此同时,沉默半天的皇帝终于出了声,说出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长宁,朕自然是了解的。”长公主顿时喜形于色,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皇帝的后半句话震懵了!“念在过往的情分上,朕这次只将从皇室中除名,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做的右相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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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在皇帝做出决定、苦苦哀求不得其果后,终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眼一闭就晕了过去,被皇帝命人连同白婷婉一起送回了右相府,而本该危机重重的白墨冉却是被皇帝遗忘在了一旁,与敬王妃几人一同出了御书房。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并不奇怪,皇帝之所以对她产生敌意,除了她并不清楚的真相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今日的举动,冒犯了皇族的威严,这让皇帝觉得难以容忍。可是与之长公主相比,她的那点错误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敬王妃和方涵烟一开始就以自己身份的低微来说事,这本就让皇帝心中起了疙瘩,毕竟这两人,一个代表与他一脉相承的澹台家,一个代表他的股肱之臣方家,是连他都不能轻易开罪的人,却是因为白婷婉的娇蛮任性给他惹来了麻烦。

    如果说这只是让皇帝觉得不悦,那么后面长公主与太子对她的维护,就是触及了他的底线,没有人,可以在皇帝的面前自持身份!更遑论长公主自己还毫不自知的有恃无恐?

    这般的行为就算让皇帝就算是想庇护她也不行了,若是今日的事情他不给出一个交代,那么势必会让澹台家和方家寒心,而与之相比,牺牲不足为重的长公主对皇帝来说,则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所以说,佛罗事件从头到尾,都只是皇帝顺水推舟处置长公主的一个由头,而事情真相到底如何,白墨冉相信皇帝会自己着手秘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