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呢?”他从江初身边过去,江初闻见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儿。

    “没有,老板骗我。”杜苗苗拿了听饮料“吨吨”灌两口。

    没有虫还抓那么久?

    “那覃最呢?”江初又问。

    “他回去睡了,我也准备回去了。”杜苗苗跟个地主家的傻小子一样,晃晃还剩大半听饮料喝不下,就跟塞垃圾似的往他小叔手里一塞,还抓着小腿问:“花露水带了么?”

    老杜不知道从哪儿变了只小风油精给他。

    江初在院子里又待了会儿,把一杯子底儿的白酒抿完,看看时间快两点半了,他惦记着覃最那点儿事,也没心思跟他们打牌,去撒了个尿,从大院拿了支电蚊香回房间。

    灯已经灭了,覃最躺在靠外的那一边,看着像是睡熟了。

    江初摸着黑把蚊香插上,旁边挂着覃最刚才穿出去的衬衫,他抓着领口闻闻,带着烟气。

    “闻什么。”黑暗里,覃最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来。

    “你没睡啊。”江初把衣服扔回椅子挂背上。

    “你动静太大了。”覃最翻了个身面朝墙,像是防着江初再接着问他之前的话题。

    江初心里跟猫挠一样,怕覃最再爬起来去抓虫,他也没打算今天再多问。

    抬手把身上带着烤肉味儿的衣服抹掉,他在覃最屁股上蹬了一脚:“往里滚。”

    覃最曲着条腿坐起来,让江初去里面睡。

    “不洗澡?”江初从他腿上跨过去时,覃最问了句。

    “晕,不洗了。”这双人床实在是大得有限,江初翻进去就贴着墙,还得欠着屁股把小薄被拽出来。

    覃最没再说话,抄过空调遥控器又把温度降了点儿,朝床沿让了让,尽量不跟江初碰着。

    江初虽然最后那杯白酒串得有点儿晕,但是他下午睡太多了,这会儿闭着眼脑仁乱转,却怎么也转不出个睡意。

    覃最估计也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