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房中又静了下来,寒山月的凉气直往那五爷的太阳穴钻。

    五爷轻叹,“或者你有什么怀疑,觉得不对的,也可以告诉我。”

    他说了这话,他的妾却笑了。

    那笑淡的不行,她道,“婢妾眼盲,一时没什么怀疑,若是有,之后自会禀告夫人。”

    换言之,是绝不会寻你五爷做主的。

    五爷语塞了,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浓郁了几分。

    虽然晓得她看不见,可还是莫名地错开了她的“目光”。

    只是他微微动身的时候,腰间的玉带碰到了案台。

    玉带磕碰发出了细微的脆响。

    他在这一声里,看到自己的妾,缓缓地解开了衣带。

    她瞧不见,听到他玉带磕碰案台的声音,便误会了。

    詹司柏微顿,微顿之间,她已经自顾自地解开了上襦。

    似是没听见他接下来的动静,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五爷在这一“眼”里,也只能解了自己的衣裳。

    今日的帷帐冷清的不像话。

    詹司柏在她闭起双眼的疏离中,莫名轻柔了几分,一如窗外不疾不徐的雨,缓慢温柔地下着。

    只是这雨下得再柔和,也不是和暖醉人的春风。

    俞姝被这雨水淋得透透的,她多想找个避雨的地方,可她哪也去不了。

    偏那雨自顾自地纠缠着她,还以为自己温柔得不行,却不曾想,被雨拢住的人早已浑身轻颤。

    俞姝闭起的双眼溢出了水珠,她止不住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