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在讲话。

    季宵收拢了所有思绪,在脑海里筑起一道高墙,挡住了我的聆听。

    蒋老师开始喘气。他此前闭气太久,到这会儿终于支撑不住。

    我又喊:“丁珊,你——”

    怎么还不拉季宵上去?

    我已经离他们很近了。

    以至于那两人的话音,可以模糊落在我耳边。

    季宵很冷静,说:“别怕,他还没发现。”

    丁珊:“嘶,这真的没问题?”

    季宵:“只要他一直不发现,就没问题。”

    语气很笃定。

    说话的时候,近乎只是用气音。他们一定想不到,我竟然真能听见。

    在我离季宵只有三米远的时候,他总算上到岸上。

    接连承纳了两个落汤鸡,原先虽然潮湿冰冷,但至少不见水珠的石台变成一个小小的积水潭。

    白薇冻得直哆嗦,但还是循着声音到季宵旁边,说:“季先生,谢谢你。”

    一边说,一边要把煤油灯塞给季宵,好让他也能取暖。

    我看到这一幕,心头稍熨。

    季宵倒是拒绝了白薇,轻声细语,说:“没关系,你拿着吧。”

    我:“……”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