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果然回答:“没有。”

    季宵说:“你房子里也不只是你一个,还有老杜。”

    岑明:“老杜?”

    季宵:“老杜和胡主管都是公司里的老人了。这话,按说不应该咱们讲。说到底,咱们还是实习阶段,谁知道公司里有没有什zj么倾轧。”

    这是很正经的话题,岑明、倪雪二人听着都露出郑重目光。

    只有我知道,季宵真的只是信口开河。

    季宵说:“之前不是听说过吗,老杜原本不是在咱们这个部门。之前的部门压力太大,他受不了,所zj以被调过来。”

    岑明、倪雪愣愣地看他。

    季宵说:“这种部门,负责的一般也是大项目。”沉默一下,“我不是要怀疑胡主管,就是,胡主管这样的情况……可能的确治疗起来很困难。”

    倪雪:“你是说?”

    季宵:“我没说‘一定’啊,只是一个想法。将心比心,咱们要是哪一天知道自己快不在了,肯定要想办法给家里人多留一点东西吧?”

    我皱眉。

    季宵安慰地朝我笑一下,又说:“反正,如果是我的话……”

    我说:“闭嘴。”

    季宵就笑。

    笑过之后,他说:“你们别看邵佐现在很凶。但我知道,他也是一样的。”

    我沉默。

    季宵又说:“岑明,你呢?”

    岑明恍惚。

    季宵说:“要是你生了什zj么病,可能活不长了——我不是咒你,就是说‘如果’。那这种时候,你会做什zj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