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磕得稍微有些疼,林路桥微微仰头,用舌头卷了一圈被磕到的门牙。

    沈居越这会儿正艰难地低头看对方的情况,窥见这么一幕后,绝望地躺倒在地上,有些痛苦地别过头。

    就这个姿势,就这个动作,就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就他在林路桥眼里是个永远不可能掰直的铁血弯男——

    林路桥这个人,很没有自觉!

    其实趴着比跪着要轻松点,但皮带硌得林路桥的脸很不舒服,他不由得双手撑地试图起身——

    很好,泥土地用实力告诉他,别跟它玩儿硬的。

    “完了前辈,我的手拔不出来了……”

    为了看清沈居越的脸,林路桥只能努力昂起头,用下巴抵着他,可怜兮兮道。

    沈居越没有回复,他躺在地上很安详,仿佛已经就地升天。

    “前辈,你、你没事吧……”

    眼看对方一动不动,林路桥慌忙喊道,话音未落,这具身体开始动了——

    或者说,是他的下巴逐渐被垫起,看到了更广阔的风景。

    “前辈……”林路桥不敢乱动,连说话都压低了声响。

    “你就当我死了,好吗?”林路桥从未听过如此绝望的声音。

    林路桥的下巴还算尖,而且由于是纯天然的,抵上去硬邦邦的一块骨头。

    那/玩/意/儿虽然也硬,但或许终究硬不过骨头。

    同为男性,林路桥非常关慰他的身体健康,犹豫着想要把下巴挪到旁边去。

    偏偏双腿和两手都被束缚着,能动的幅度很有限,林路桥只能一点点向左偏去,并且常常因为惯性又偏回来一点。

    “林路桥。”磕磕碰碰还没挪开十厘米时,沈居越诈尸了,声音发颤,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给我一个入土为安好吗?”

    “对不起……”林路桥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双眼湿漉漉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