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级?我也才突破到金级不久,怎么回事?这如何斗得过?”那人的声音蓦然变了,才拔高了一些,便意识到自己二人现在是在门外窃窃私语,连忙又压了下去。

    “无妨,在比武大会上他才被公孙家的打成重伤,现在别说是金级,连木级的实力都未必能发挥得出来。”那人的声音很是笃定,另一人也没了声响。“只不过现在光天化日,动手还是太过扎眼,还是等到夜深些再谋划,我们且在旁边住下,也好观察情况。”

    脚步声便向着一旁的厢房去了,程度缓缓撑着身体从床榻上爬起来,吐出一口浊气,眼底精光闪烁。

    他这些年在外飘荡,有时直接栖息于山野之中,自然是练就了一身躲避预警危险的本事,别说是现在清醒着,就是输水了,察觉到周围有什么异响危险,大脑都会迅速清醒过来。

    终于熬到入夜,客栈前喝醉谈天的大汉也陆陆续续没了声音,小二在桌椅之间游走,收拾起残局的声响碰撞进程度的耳中,其中一声脚尖踩在木地板上的声响,却被他清晰捕捉到了。

    程度当即下床,想也不想便推开门,在黑暗之中摸索到了梅开勺的房门,才悄然推开门,脖子上便猛地一凉,借着纸窗外依稀透进来的月光低头一看,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刃已经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梅开勺脸色冷然:“是你。”

    程度挠了挠头:“你先将剑放下。”

    梅开勺冷哼一声,将他松开,转身坐回床榻上:“你深更半夜的,来这干什么?”

    程度不是傻子,原本实力就不及她,现下又身受重伤,梅开勺也不认为他是见色起意,想要偷溜进来对自己做些什么。

    “你这把剑倒是不错,从哪里弄来的,比你在比武大会时候用的那块破铜烂铁强了不知多少倍。”程度没有直接回答梅开勺的问题,含糊着想转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