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的人一口咬定江宁在这艘船上,蓝晞霏轻轻地弯了弯嘴角,看来小东西脚程挺快。

    江宁压低声音道:“有人泄了密。”

    蓝晞霏弯了弯嘴角:“何出此言?”

    “倒不是自夸,而是确实如此。当日我带你从危月楼里逃了出来走的是鲜为人知的小路,那条路是指有漕帮才能知道的。这几日为了混淆视线,我也去过其他地方暗示所有人我走的是陆路。”

    蓝晞霏眉心一挑,原来去望春楼听曲还有这番意思在里面,有点意思了。

    “所以你觉得是在张大哥的队伍里有人生了心思?”

    “算是吧,”江宁苦笑:“毕竟我被追杀习惯了,很难相信别人,出了事第一时间总会去想是不是人为。”

    蓝晞霏拍了拍江宁的肩膀安抚道:“我知道的,没什么难为情的。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你辛苦了。”

    江宁沉默了一会儿浅笑:“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蓝晞霏笑道:“不必言谢,你我之间送来不需要这些虚礼。”

    江宁的视线越过蓝晞霏看到甲板上的情形,范府的人死咬着不放漕帮的人也不肯作罢,两相对峙到最后肯定会斗得两败俱伤。

    江宁看向蓝晞霏道:“阿霏,我有一个计划。”

    蓝晞霏:“说来听听。”

    “有人看到江宁上了你们的船,我们要搜船。”

    “放屁,”张大嫂掐着腰泼辣至极:“那个人,他哪只眼睛看到江宁上我们船了!你把他叫过来我们当面对峙,光凭你的一面之词红口白牙的老娘凭什么放你进来搜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你这是故意拖延。我告诉你江宁刺杀了武林盟主,现下全武林都在通缉他,你现在包庇江宁就是跟全武林作对,你一个小小的漕帮是想螳臂当车吗?”

    “范大管家此时我不愿闹僵,但是这船你们不能搜。”老张道:“这船上又官府老爷的东西,你们这些粗人要是碰坏了偷走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到时候遭罪的可是我们。”

    “你——”

    “你什么你,赶紧给老娘滚!”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动手吧。”大管家手一挥几名训练有素的习武者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