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四哥就充满好奇地询问道:“二师兄,三师兄,你们今年在哪里工作啊?”

    “我们啊,今年去的地方就多了。”七锭道。

    “奥,去过哪些地方啊?”四哥问道。

    “我们俩刚开始出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工作,到了火车站也不知道买到哪里的票。后来,火车站有人也到外面去打工。我们就问他去哪里打工,他说他们到金华永康,因为那里五金工厂多,容易找工作。后来,我们就买票坐到金华,再坐中巴车转到永康。到永康不久,我们就找到工作了,不过薪水比较低。”七锭道。

    “刚开始我们想低就低一点吧,权当血技术,等把技术学会了,工资以后会慢慢涨起来的。我们做的活工序也不复杂,学了两个多月,也学得差不多,可是老板欺我们是外地人,迟迟不给我涨工资。后来我们就跟老板闹了一场,老板就把我们工资结了。”宝林凑过来说道。

    “后来,你们又去哪里了?”四哥追问道。

    “后来,我们又去绍兴待了一段时间,可也是到处碰壁。”七锭道。

    “最后我们来到了宁波。那里离海边非常近,很多渔民都出海捕鱼,需要帮手。不过当时船老大基本都招本地人,因为本地人相对可靠一些。那时我们就到处找介绍人,将我们介绍给船老大。”宝林道。

    “后来我们就认识一个东北人,他是当地民工的头。他刚开始不把我们当回事,我们就将自己口袋中大多数钱都塞给了他,他见钱眼开,很快就将我们介绍到一条船上工作。”七锭道。

    “船上捕鱼很辛苦吧?”四哥被两个师兄越说越好奇。

    “辛苦怕啥,我们身上有的是力气。”宝林道。

    “刚开始出海的时候,我们的心情也非常激动。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陆上,还未看到大海和海岛风情,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赏心悦目,我们心里高兴极了。可随着,渔船逐步往外海奔去,眼前除了一望无边的大海,就只有天空,还有日升日落。那种孤单,那种孤寂的感觉是我们这些生活在陆地上无法体会的。”七锭若有所思道。

    “光是这些还不算什么,关键大海上风云变幻莫测,说不准什么时候刮风,起雾,下雨。”宝林附和道。

    “嗯,有一次我们就在外海遭遇很大的风暴,那风至少十一,二级,使劲使劲刮,差点都要将我们的渔船掀翻。”七锭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那你们是怎么逃过风暴的?”四哥担忧道。

    “船老大当时就调整了航线,逃离风暴中心。船开了一天一夜后,才最终逃到安全的地方。可是逃出来后,船老大却生病了。我们在真武山时跟师傅学过一些中医,再加上部队学过伤员紧急处置。后来经过我们兄弟俩努力,船老大转危为安了。”七锭道。

    “船老大身体好了之后,便对我们兄弟俩极其信任,不仅干的活比别的工人要轻松,就算后来分到的工钱也比别人多。”宝林道。

    “是你们真诚的心感动了船老大。”四哥道。

    “是的,是我们的真诚感动了船老大。后来,他又带我们出海了几次,也赚到不少钱。前两个月,我们上岸后,便写信将我们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师傅。等我们这个月出海回来时,便收到了山虎师兄的回信,说你和亚美快结婚了,让我们速回。于是我们就向船老大请了假,船老大欣然同意,并让我们第二年再去给他工作,我们也点头答应了。”七锭道。

    “出海捕鱼这么辛苦,风险也这么大,来年还是不要去了。”四哥听完七锭和宝林复述,心里极其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