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黎秋白再用些力,刀就会割出更深的伤口,纪涵易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更方便黎秋白动作,黎秋白却蓦地收了手。

    纪涵易拇指擦拭过脖子上的血迹,偏头笑了笑:“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回来的,你要是想拿走,随时都可以。”

    对手是一个不要命的人,黎秋白额角隐隐作痛,心中陡生无力,他把匕首往地上一掷:“滚。”

    这夜过后,纪涵易不再隐藏他的狼子野心,不加掩饰的欲望袒露,对黎秋白的态度也在一点一滴的转变,犹如温水煮青蛙一般,一点点的让黎秋白习惯他的存在。他不束缚黎秋白的自由,在H城的基地范围内,黎秋白想做什么,都不会有太大的阻力,比他在C城更为快活自在。

    黎秋白对他两年前的印象被覆盖,满脑子已经是纪涵易时而正常时而神经病发作的面孔,他未曾袒露心迹前,正常时候居多,而现在大多时候都处于发病状态。

    发病的纪涵易格外磨人,踩在黎秋白发怒的边缘反复横条,仿佛总能恰到好处的把握着他的底线,及时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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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秋白未曾发现,自己对他的包容程度也在慢慢的变大。

    “哥哥,今天晚上可以一起睡吗?外面打雷我好怕呀。”纪涵易可怜兮兮的问,浑身透着脆弱的气场。

    H城近来降雨量大,外面丧尸都少了许多,也让周边都和平了不少,纪涵易也没有那么频繁的外出了。

    如果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黎秋白大概只会回一个“滚”字,但他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听到了,纪涵易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企图爬他的床。

    “不可以。”黎秋白干脆利落的拒绝道,端着一碗面条坐在了餐桌前。

    纪涵易蹲在客厅旁边给奶牛喂吃的,穿着一身居家服的他看着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攻击性,青春阳光,刚洗过头的短发吹干,没有打理,稍许有些凌乱,那一点疏离气场也消失殆尽。

    他摸了摸奶牛的脑袋,嘀嘀咕咕道:“真狠心。”

    黎秋白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自顾自的吃起了面条,纪涵易瞥了他一眼。

    门铃声响起,纪涵易逗弄了一下狗,起身去开门,小狗晃着尾巴,跟在他身后。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左右,外面天色全黑,还下着雨,来访的人是李苒和萧沐,两人打着伞,在门口和纪涵易说了几句。

    客厅餐桌吃面的黎秋白隐隐听到说话声,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进了门,黎秋白也看到了他们,李苒看到黎秋白,颔首点头打了个招呼,萧沐也看到了他,定定看了两秒,挪开了视线。

    “就在这里说吧。”纪涵易待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