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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谋愤愤不平,拔出火红的铁烙,往陆佐的胸口烙去。

    “滋……”

    滚烫的烙铁烙在胸前,发出阵阵刺鼻的味道,几乎同时陆佐发出了一阵嘶吼,“啊……”

    随着陆佐的阵阵嘶吼,荀谋心底的快感油然而生,就在荀谋拔回铁烙的那一刹,陆佐垂下脑袋晕厥过去了。

    荀谋挥手示意狱卒去拿冷水来将他泼醒。

    那两名狱卒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陆佐,不禁都打了一个冷颤。其中一个年长的躬身低声说道:“荀将军,小的估计他是不行了,一般这犯人尤其是胸口那里用过烙刑后,冷水基本浇不醒了。”

    “用得着你教我吗?你以为他跟你一样!”荀谋脸色铁青,“他可是铜筋铁骨,快去拿冷水来!”

    须臾,两个狱卒提着一桶水来了,正准备往陆佐身上泼去的时候,荀谋喝止道:“慢着,把他先放下来吧!”

    一名狱卒抽出腰刀,将绳索斩断后,另外一个狱卒小心翼翼的解开绳结,细看时,那绳索已经将手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当狱卒泼了第一遍冷水的时候,陆佐并没有反应,接着那名狱卒又将剩下所以的冷水泼完。陆佐这才打了个冷颤,倒吸了一口凉气,急促的呼吸着、咳嗽着,微微的抬起沉重双眼,最后用力的侧过身子,蜷缩成一团。

    荀谋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陆佐,心中闪过一丝同情,不禁意味深长的道:“你我若不是同门,如果也没有那一句什么‘荀谋陆佐,天下可得’,兴许我们还能成为知……”荀谋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再说下去。

    陆佐这时候低声喃喃的几句,想努力说出口,却怎么也喘不上这口气,嘟哝半天也说不清楚话来。荀谋见他想说话,淡淡地吩咐狱卒给他喝口水。其中一名狱卒飞也似的去到了一碗清水来,双手捧着陶碗,小心翼翼的捧进牢房内。一名狱卒扶起陆佐,让陆佐倚靠他的怀里,另外一名则仔细的往陆佐的嘴里小心的倾倒。

    陆佐“咕嘟咕嘟”的一口喝干,那名狱卒便扶着让他倚靠在墙边,陆佐才得以喘口气,整个人也清醒许多。荀谋看情形差不多,于是又令左右退下。

    “有什么话就赶快说罢,过了今天,你可就没命说了。”荀谋侧过脸,故作冷冷的说道。

    “呵……”陆佐冷笑一下,“你其实最怕的就是我活着吧。最怕的就是我的那本《鬼谷纵横论》吧!”

    荀谋瞬间瞪大双眼,上前右手抓住陆佐的衣领,瞪着陆佐,“真有这本书?”

    “可惜你永远得不到……”陆佐接着又是一声冷嘲。

    陆佐轻蔑的眼神,让荀谋怒不可遏,右手顺势狠狠的将陆佐往墙上甩去,接着站起身不屑的道:“你以为有那本书,你就能耐我何?现在你不还是这种下场吗?只有你死了,那本书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可以挑明了跟你说,没错,那一天在苦集寺的时候,那伙贼人说有那本书的时候,我确实被惊到了,然后我们一起比武的时候,你的一身蛮力,我也着实吓了一跳。但是这些我都不以为意,直到后来‘荀谋陆佐,天下可得’这句话不知从何处风闻,我才开始担心……”

    “担心受到威胁,担心我有一天会取代你的位置!”陆佐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