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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世卿满意的点点头,“好好好!既然如此,公辅啊,你也不必拘礼。我的手下跟我汇报说,你们就在这里驻扎,我马不停蹄就赶过来看望你了。家人都还安好么?”

    “一切安好,安好!岳父大人还嘱咐过我,路过鄯州的时候,千万提醒你,一定要作息正常,不要太过操劳。”陆佐仔细端详着安世卿,见他满面风尘,比之前见得时候消瘦多了,不禁心酸起来,“哥哥怎么瘦了?”

    安世卿听到来自家乡的问候,也不觉眼眶湿润,轻叹一声,“哎……军总事务繁重,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啊!”

    陆佐赶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来,我们到营房内再谈!”

    安世卿跟随陆佐一同走进营寨,但见营寨位列整齐,士兵巡逻秩序井然,无大声喧哗者,每个人都是认认真真的做自己的事情。一路看罢,安世卿不禁连连点头,看来新来的这个元帅确实有些治军的能耐,于是边走边问,“公辅啊,皇上新任命的元帅高筠,听闻原本是金吾卫的上将军?”

    “没错!”陆佐答道,“哥哥,有什么疑问吗?”

    安世卿尴尬一笑,“没什么!”

    陆佐知道他的用意,其实他心里是想打听一下新帅的情况,但这是军中的禁忌,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陆佐低声凑近了对他讲道,“哥哥放心,明日我们会进兰州城一趟,然后住一两天,到时在您府上的时候,我们再聊。如何?”

    “嗯……”安世卿点头,突然放慢了脚步,“你刚才说明天要进兰州城住一两天?这是为何?”

    “哦!我们准备进城抓奸细!”

    “奸细?”安世卿的神情似乎也知道些什么,忽然停下脚步,惊诧地看着陆佐,看了看四周,确定身边八步之内没有人的时候,问,“这么说你也怀疑兰州城内有奸细?”

    陆佐微微颔首,“看来哥哥也有所察觉了。”

    “没错,前几日我就开始感觉不对劲,每次我带着小股兵力去侵袭鄯州城外的城防,似乎他们都能有先见之明一般,所有的守城器械都能准备得很完善,并且都能提前将我们的进攻阻断。”安世卿脸色一沉,“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奸细,否则他们是如何能做到这么精准的预判呢?”

    陆佐做个请的姿势,道:“这个奸细我迟早会抓出来,我们还是先进营帐说话吧!估计元帅他们都等急了。”

    安世卿随着陆佐进到元帅营帐之后,几个人也相互见礼,一阵寒暄之后,高筠便开始询问安世卿一些关于兰州的情况,以及鄯州的一些情况,然后安世卿就告辞回城了。安世卿临行的时候,陆佐相送到辕门外,于是才将安静若写的那封家书交给安世卿。

    夜已经更深,营房外巡逻的士兵不时的交谈着四处的情况,高筠躺在行军床上,依旧未能入眠,他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许会毕生难忘,每走的一步有可能就会决定大汉的未来,所以自己不得不谨小慎微尽心尽力。高筠想着想着,还是不安的起身了,穿好常服,便走出帅帐。门口守夜的士兵,见元帅起来了,都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此时帅帐外,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星罗棋布的营房内大部分也都熄灯了,唯独一个地方除外,那座营帐正是陆佐的。

    高筠不安地踱步来到陆佐的营帐前,门前的两个守卫向元帅一点头,道:“高元帅,陆大人正在屋内等您呢!”

    高筠的脸上有些惊讶,于是加快了脚步,走进营帐。此时屋内的陆佐正在边泡着脚边看着手里得兵书战策,脚下的殷季不时的给师父测试水温。

    陆佐放下手中的书后,平和的看着高筠,道:“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