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投喂。”黎深晃了晃手里的塑料饭盒,“小懒猫猜猜我带了什么呀?”

    白浔头都不抬,蹲在鞋柜前面翻出一双拖鞋给她。“故意加了两份葱花的酸辣粉。”

    “猜错了,没加葱花,多放了香菜和醋。”黎深踢掉小皮鞋蹬进那双粉蓝色的拖鞋,“这鞋实在小了点。”

    “也不看看你穿了多少年,哪次不说要带新的来,哪次能记得。”白浔从她手里接过饭盒,“说吧,又干什么坏事了。”

    “我就那么没安好心啊,下午要是跟蓝劭说了他估计得气死。”

    白浔停下拆袋子的动作,转身看着她:“蓝劭买的?”

    “怎么,我要说是难不成你还不吃啊。”

    白浔:“我怕他把智障传染给我。”

    但鉴于这是一碗没有葱花,还加了两份香菜和醋的酸辣粉,智障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耸耸肩拆开袋子:“你不回家吗?”

    “还早,蓝劭帮我扫了辆电瓶车骑回来的。”黎小姐熟门熟路地帮他拿了筷子,白浔刚准备说话嘴里又被怼了把勺。“打住,知道你想问他为什么不骑摩托车带我。”她在餐桌对面坐下,单手托腮:“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永远只能被深哥欺负的校霸小白:“……我谢谢你全家。”

    白浔闷头吃粉不说话,黎深也不看他,只是对着客厅发呆。

    玄关处一双球鞋随意地被踢在一边,茶几上还有叶冉的药瓶和没来得及丢掉的餐巾纸团,一杯几乎满满的水被放在白浔卧室门口的花架子上。

    她好像看到起晚了的白浔背着书包走出卧室,推门看到坐在桌边抹眼泪的叶冉没忍住讲了几句,两人便争执起来。男生摔门回到房间,而叶冉在临走前倒了杯热水放在门口。这之后他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一直躺到自己催命一样来敲门。

    “下次回个信息好不好。”语气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按时吃饭、喝水,不然我们会担心。”

    “他要担心是他自己的事,不是我要他管的。”

    “我不明白你对蓝劭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白浔抬起头,神情冷淡:“你知道我最烦什么,他围着我做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