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人骑着骡子越来越远,她一个助跑借势徒手翻墙,爬到了屋顶绕开障碍,眼见着快要追到了,她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大佬别走!”她疾步跑去,准备以身拦车。

    “嗬!”那人一勒缰绳,骡子痛苦的嘶鸣,并且以相当鬼畜的姿势蹦起来。

    叶浅榆抽了抽嘴角,走到他对面。

    那人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身姿是十八九岁少年独有的瘦削和挺拔,眸如秋日寒潭,清隽却漠然。这样高傲的姿态却因凌乱散落的青丝添了几分凌虐的美感,让人凭空生出几分亵渎神邸的欲望。

    她看得有些入神,此时,骡子不合时宜的又叫了起来。

    她回神,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看了看可怜兮兮的骡子,又看了看他。

    “……”

    “骡子不卖。”他开口,声如其人清冷宛然。

    本已经组织好语言的叶浅榆大脑再次宕机。

    花季少女拦你的马,呸,拦你的骡子,你居然觉得是来买骡子的?!

    “不是,你……”她试图开口解释。

    “我也不卖。”那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

    她彻底放弃交流,颓然的走到一边坐下,准备等待下一个正常一点的过路人。

    此刻,他忽然发问:

    “你……是北鼎的难民?”

    语气平淡,没有半分怜悯,却带着笃定。

    好家伙,原来她长得一看就像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