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尖锐的领土问题,双方到位后本该有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可这场仗却一直迟迟没有打。

    双方到场后,太子先手棋局,以一支精兵扼住北鼎兵的咽喉,擒获北鼎二皇子。

    而后,就彻底没了动作。

    北鼎军从开始的顽抗到后来的求饶再到坐吃等死丧志意志,都完全没搞清楚太子殿下到底要干什么。

    北鼎军虽为游牧民族,骁勇善战,可因农田稀少,商贸不发达,军饷一向成为问题。

    鉴于两国关系在领土问题出现之前素来都还算不错,北鼎二皇子索性大手一挥,让将士们敞开了吃敞开了玩,和敌军把酒言欢。

    太子的军一向不缺粮晌,伙食好的不像军粮。

    北鼎军在太子的二皇子一度试图当面感谢太子殿下,可惜太子一向深入简出,即便在军中,能见到太子的将士也是少之又少。

    在吃了太子三个月的饭之后,他甚至还写了一封表达感激的书信,托太子的近侍硬要塞给太子。

    太子表示:可以,但没必要。

    他用朱砂圈了几个错别字后,直接把信给北鼎二皇子退了回去。

    ……

    此刻,当事人热心市民傅如隐骑着骡子终于到了营地。

    他在虞城有几处宅邸,此处正好位于柳南山下,便于阅兵,也便于藏匿。

    正是春日,朱门外。

    他路过柳色深深如许,一支柳条轻轻垂在袖上,引他微微停驻。

    抬头时,正是光影被繁树揉碎,云锦袍子上的绣银暗纹随树影摇晃时隐时现。

    原来,已是六月了。

    傅如隐微微勾起唇角,步入朱门。本是清冷的人,此刻却多了些纨绔气。

    他才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