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显的目光透过门帘看见外面那双白色的小板鞋,摇了摇头:“麻烦快一些,我赶时间。”

    女医生往门外看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惋惜,手下力道轻了一些。

    两人虽是一道来的,但那女孩子一看就是娇养的城里人,这青年乍一看气质不凡,但一身都是农作伤,衣服也是普通的粗布衣。

    女医生好奇的问了一嘴:“那姑娘是下乡知青?”

    厉显摇头,唇线紧抿,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女医生便也没再问。

    许糯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觉得时间漫长的很,那医生一掀帘出来,她就紧张的跑了进去。

    厉显正准备穿衣服,看她进来就要站起身,许糯连忙制止他:“不许动,坐好了。”

    她拿了衣服给他,一看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创口和纱布,不知怎么回事,忍不住要红眼睛。

    许糯吸了吸鼻子,他得声音就响再头顶,声音虽低哑的厉害,但异常温柔:“我没事的。”

    她快速眨眼,软糯的“嗯”了一声,就要帮他穿衣服,他连忙站起来:“我来。”

    她红红的眼睛立马瞪圆了,声音缺软糯又娇柔,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坐下嘛。”

    厉显乖乖的坐回去,沉默的在她的帮助下穿上了那件长衫,外套他是自己穿的,两下套好,见她眼角还红红的,心里软成一片。

    他弯下膝盖,看着她的眼睛哄她:“我好了,真的。”

    许糯把剩下的钱拿出来给他:“这是剩下的。”

    怕他手不方便动,她直接靠上去,踮起脚将钱塞进了他的胸前口袋里。

    放完她笑眯眯的仰头:“好啦。”

    他眸中皆是她的笑颜,半晌才开口:“你辛苦了。”

    许糯咧嘴笑了一下,两人出去取药,许糯小心的问他:“厉显,刚刚痛不痛啊?”

    厉显侧头看她,她一小步一小步的看路走,一只小手在身侧荡来荡去,乖得很,他垂在身侧的收卷缩成拳。

    她看过来,他才收回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