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糯提出自己也可以干点什么的时候,薛萍和许金安一致摇头,让她回屋读书去。

    总之啥也不让她干。

    许糯也乐的偷懒,每天就负责做那个贴心的小棉袄,又是夸许金安碗刷的干净,又是赞他拖地板的样子倍儿帅,被夸了的许金安尾巴翘到天上去,干活越来越卖力,时间久了,便习惯了和薛萍分担家务。

    “妈,真不是,你被这样说人家薛萍。”许金安加快了洗碗的速度,想着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不料徐桂花眼神突然一顿,落在许金安的那一头黑的发亮的头发上,待看清楚后,她暗骂许金安浪费钱,不怎么爽快的问了句:“你怎么还跑去染头啊?这得多贵啊。”

    徐桂花心疼的不行,她活到现在别说是染发了,就是剪发都是自己一把剪子了事,她听许云云说过,这染发烫发不仅贵,而且据说不是随便能做的。

    徐桂花很生气,这得花多少钱啊。

    把钱造光了,到时候留给江江的能有多少啊?

    许金安不明就里的“啊”了一声,转头问徐桂花:“啥?”

    许金安长得清瘦但儒雅,一张脸丝毫不像四十几岁的人,皮肤紧致光滑,眼角的纹路也浅淡到看不大清。

    “你这头发十几岁就白了一半,现在全成黑的了,难不成还是自己长得不成?”徐桂花语气不好,觉得这二儿子有钱去染头发,没钱借给老大,真是跟他生的那个赔钱货一样奢侈。

    不过徐桂花越看许金安那张脸,越觉得像他那个早死的爹。

    许金安确实长相随父亲,从小就长得清秀又瘦,摸样很是不错。

    但许金安少年就白头,七八岁的时候,后脑勺一片的白头发,村里人为这事说了徐桂花不少闲话,说是她造孽,报应到孩子身上了。

    徐桂花本偏爱跟她长得像的大儿子,不喜二儿子,被村里人这样一说,更是讨厌极了许金安。

    看了一会,徐桂花觉得奇怪,这许金安怎么头发变黑,脸看着也越来越年轻啊?

    还有那薛萍和许糯,一张脸白嫩的跟什么似的,穿的还花枝招展,走过去一阵的香。

    像什么话?

    许金安听明白了,无所谓的“嗨”了一声,将碗拿水龙头下冲洗,说:“是糯糯给喝的什么茶,说是一个老中医那弄得,喝了对身体好,我喝了之后,觉着身子确实爽利不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桂花连忙问:“啥茶啊?拿出来给我瞅瞅。”

    许金安手一顿,他倒不是小气不给徐桂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