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坐着谢照乘与如晦生,一个反坐木椅,没精打采,一个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可言。

    谢照乘和如晦生吵吵嚷嚷两个时辰,若不是谢照乘被封了修为,依着他的脾气,非拆掉积雪山不可。

    到日上中天,这两位才肯闭上嘴歇一歇。

    “唉——”

    两位齐齐叹气,发觉对方也和自己同步时,立刻送上白眼一份。

    林疏桐无奈起身去慰问舌战如晦生的谢照乘:“饿了没有?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师父想喝茶吗?”那边也在上演同样的剧情。

    有那么一刻,林疏桐觉得自己和任英杰是俩带着小奶娃上学的老父亲。

    如晦生倚老卖老,使唤徒弟使唤得相当起劲:“那就泡杯茶来,用流火,要温的。”

    好在自家这位要懂事得多,谢照乘抬头同他相望,眼眸折出澄澈的琉璃色:“你有想吃的吗?”

    “不必麻烦你动手了,随便什么都可以。”林疏桐见谢照乘摸出张纸来。

    谢照乘又点外卖了。

    九州当然没有外卖,但贵公子哥儿谢照乘的饮食都是有人专做转送,跟外卖没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还没等上半柱香,一只只白鹤就叼着许多东西飞来,甚至还带有碗筷桌椅。

    林疏桐早从最初的震惊,进化到现在的见怪不怪。

    不过是万恶的资本家罢了。

    “英杰要过来吃吗?”谢照乘刻意热情招呼,把如晦生晾在一旁。

    任英杰轻咳两声:“不了。”

    某个层面上来说,谢照乘真的是个幼稚鬼。

    林疏桐闷头干饭,时不时抬头和谢照乘说两句话,如晦生则在一边喝茶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