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朴民连连点头:“好!甚好!”

    丁依琳告诉他,她阿爸要去南京出差三天,这三天他可以继续睡在这。

    高朴民诚惶诚恐道:“小姐让我在老爷房里睡了一晚,已是对我天大的恩泽,我岂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继续睡在这里?”

    丁依琳让他放心睡,回头她还要向她阿爸求情,给他安排一个和管家同级的房间,让他能在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里生活工作。

    高朴民感激道:“小姐大恩大德,我高朴民没齿难忘。”

    说完,他去修剪花圃了,丁依琳也去上学了。

    放学归来,丁依琳一进院子正好看见高朴民在浇花,他已经把花圃修剪地整整齐齐,格外好看,丁依琳心花怒放,跑出去兴奋道:“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啊!”

    高朴民汗颜道:“我爹是花匠,我跟他学过点手艺,也就有这一技之长,实在是狗肉上不了酒席。”

    丁依琳也撸起袖子,拿把剪刀,和他一起修剪花圃,高朴民忙道:“小姐,这是我们下人干的活,您还是歇着吧。”

    丁依琳执拗起来,高朴民只好从命,他吃惊地看见她也会修剪花圃,情不自禁道:“没想到小姐也挺心灵手巧的。”

    丁依琳摆出高傲的姿态,道:“那是,你以为你家小姐就会吃饭喝茶吗?”

    二人一边修剪花圃,一边眉来眼去,丁依琳囊中羞涩地向他暗送秋波,高朴民也不好意思地把红扑扑的脸扭到一边,感到异常尴尬。

    干完了活,丁依琳又要硬拉着他去西餐厅吃饭,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忙摆手道:“不不不!小姐,你带着我一个土包子去吃西餐,这会让人笑话你的。”

    丁依琳照顾他的尊严,二人便到小吃摊去吃生煎包、茴香馄饨,还要饶两瓶啤酒,高朴民酒量不错,仰起脖子一杯接一杯地喝,丁依琳却不胜酒力,喝了两三杯就头昏脑涨,高朴民忙扶她回家休息。

    二人就这样暧昧了整整半年,丁依琳每次趁父亲不在家,都带着他去满世界享受欢乐,端的是一刻值千金!

    而高朴民也渐渐察觉出了她对自己的意思,但他始终举棋不定,因为自己毕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园丁,而她却是千金大小姐,二人是绝不可能有结果的。

    但他也没办法辜负她的一番好意,只好陪着她一直‘胡闹’,但他也不是无动于衷,有时自己攒了点小钱,去给她买两个小玩意儿以表谢意,他知道自己只能略尽绵薄之力,但总不能白要人家的好处吧。

    丁依琳接受了他的美意,自己也偶尔去给他买一身较好的行头,她不想让他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有一种无法抹去的卑微之感。

    半年后的一个晚上,二人又去小吃摊约饭,丁依琳跟他练了不少酒量,二人今晚喝了一桌啤酒,都喝得红光满面、舌头打结,高朴民踉踉跄跄地把她搀扶回家。

    二人神志不清地进了丁依琳的闺房,高朴民把她放到床上,自己就要回隔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