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复杂的局面了。

    无奈王爷是真兄弟情深,让暗暗希望的朝臣有些失落。

    宋国公道:“宫中之事我们无法置喙,可是接下来的大军归朝,便又是一番计量,诸位不会忘了,这差点动摇大燕国本,破了山河的谣言吧?”

    此言一出,几人顿时正襟危坐。

    “谣言虽满怀恶意,可并非空穴来风,突然提起定北侯,樊之远乃是魏澜这个身份……应当是毋庸置疑了。”

    顾如是回头看宋国公,后者肯定道:“他就是魏澜。”

    “那么当年定北侯的通敌叛国之罪……”

    宋国公望着窗外的白茫茫,目光沉重道:“忠魂含冤,十年昭雪,也该翻案了。”

    兵部尚书说:“可这是先帝圣裁!皇上会愿意吗?”

    宋国公沉言道:“那就看王爷怎么办了。”

    太后派遣了身边的老嬷嬷和宫人前往长秋宫照顾周美人的饮食起居。

    富宁回来将一本册子递了过来:“太后,净事房中有记录周美人的侍寝,按着时间上来说,是对的上的。”

    太后翻阅着,然后放到了一边,可眉宇间的愁容还是没有释然,过了一会儿她说:“那段时间周美人曾回周家省亲,在周家住了一晚。”

    “您是说……”富宁一惊,“不会如此大胆吧?”

    太后摇头:“哀家不知,怕是只有皇上知道,亦或者等孩子生下来才能验证,对了,皇上如何?”

    “云师父及几位太医一直在诊治,亏得云师父妙手回春,如今已经好多了,能靠在床头说上几句话,正一点一点恢复。”富宁笑道。

    “难为阿璃如此尽心。”太后扶了扶额头,这段时间的担忧,让她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若不是有小儿子支撑,她也要倒了,她起身道,“去看看皇上吧。”

    然而这难得放松的心情在听到云师父的话之后,太后整个人便摇摇欲坠起来,若是富宁不及时搀扶一把,怕是得栽倒在地。

    “怎么会,他不是已经醒来了吗?不是说正在恢复吗?”太后一把抓住云师父的衣袖,不敢相信道,“皇帝还这么年轻啊,云师父,您再想想办法!”

    云师父很为难,“太后娘娘,不是老夫推脱,实在是全身脏器已经衰败了,皇上如今的身体,犹如八十老妪,不知什么时候就吹灯拔蜡……发现太晚了。”